打架,凡人遭殃啊!
沈言被阿萦拽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道身影在殿内辗转腾挪,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他一会儿担心萧彻下手太重伤到苏云,一会儿又怕苏云脾气上来不管不顾伤到萧彻,急得眼圈都红了。
这场“切磋”
并未持续太久。
萧彻毕竟功力深厚,经验老道,抓住苏云一个变招的微小破绽,手腕一翻一引,一股巧劲送出。
苏云只觉得一股难以抗拒的大力涌来,脚下不稳,“蹬蹬蹬”
连退数步才勉强站稳,气息微乱。
萧彻也适时收手,负手而立,气息平稳,但脸色依旧难看。
两人隔着几步距离,互相瞪着对方,眼神里都带着火气和一丝委屈?
苏云揉了揉被震得麻的手臂,气鼓鼓地瞪着萧彻:“以大欺小!
恃强凌弱!
堂堂帝王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她故意把“弱女子”
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萧彻额角青筋跳了跳,声音冷硬:“朕半分内力都未用!
何来欺负?倒是公主你,招招凌厉,可曾留手?”
他觉得自己才委屈!
明明只是想赶人,结果被说成欺负人,还没用全力呢!
“萧彻!
你怎么能跟云珠姐姐动手呢!”
沈言终于挣脱阿萦,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冲到两人中间,第一时间就扑向苏云,心疼地查看她的手臂,“云珠姐姐你没事吧?陛下你怎么样!
云珠姐姐不愿回去就让她再住一段时日嘛,有什么好吵的?”
萧彻看着谢清晏毫不犹豫地先奔向阿史那云珠,还反过来责怪自己,那份委屈简直要冲破天际!
他抿紧了唇,眼神幽暗地看着沈言,浑身上下都散着“朕很不高兴,朕需要哄”
的低气压。
“朕……没用力。”
萧彻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控诉。
他堂堂帝王,跟人动手还被自家皇后嫌弃不够“怜香惜玉”
?
沈言检查完苏云确实没受伤,只是气息有点不稳,这才松了口气。
他安抚地拍了拍苏云的手背,又转头看向旁边那个浑身散着“我很委屈快来哄我”
气息的帝王,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先是对苏云软语道:“姐姐,你先去偏殿歇歇,喝口茶顺顺气,我……我陪陪萧彻。”
说完,给了苏云一个“交给我”
的眼神。
苏云哼了一声,瞪了萧彻一眼,倒也顺着台阶下,带着吉雅气呼呼地往偏殿去了。
她也知道,再闹下去,最难受的是夹在中间的沈言。
沈言这才走向萧彻,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哄劝的意味:“陛下……”
萧彻别开脸,不理他。
醋意和委屈交织,帝王包袱暂时离家出走。
沈言踮起脚,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陛下……别生气了嘛……我知道你让着她了……晚上……晚上我给你做炸酥肉吃?”
萧彻耳朵动了动,但依旧板着脸。
沈言再接再厉,小手悄悄环上他的腰,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像只撒娇的小猫:“陛下……我们回寝殿说,好不好?这里……好多人看着呢……”
萧彻这才低头,看着怀里人儿软糯讨好的模样,心头的火气和委屈瞬间被一种更强烈的渴望取代。
他冷哼一声,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寝殿深处,留下一众宫人眼观鼻鼻观心。
至于后面寝殿内生了什么“哄劝”
的细节,自然不足为外人道。
总之,当沈言再次恢复思考能力时,已经是在温暖氤氲的御用浴池里,浑身酸软地靠在萧彻怀里,被温热的水流包裹着。
萧彻心满意足地搂着他,下巴抵着他湿漉漉的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水面上漂浮的花瓣,旧事重提,语气却餍足而慵懒:
“清晏,你看……阿史那云珠在大昭也逗留够久了。
北狄那边,她那里的信徒也来信催问过几次。
不如……就让她回去吧?”
他循循善诱,“她毕竟是北狄可汗,总在我们这里,于两国邦交也不甚妥当。
她早些回去,也能早些为你姐姐寻一门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