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叫醒。
快坐下,尝尝这虾饺,你母亲特意吩咐厨房做的,说是你幼时最爱吃的,可以吃掉一盘。”
他这番举动和话语,再次让柳婉容和杨老夫人目瞪口呆!
陛下……不仅不怪罪,还……还亲自给清晏布菜?!
这……这简直闻所未闻!
沈言看着碗里的虾饺,再看看萧彻那双盛满了温柔笑意的眼睛,哪里还不明白?
这家伙!
根本就是喜欢听他叫名字!
每晚在床上被他逼着叫了无数遍还不够,现在大庭广众下被叫了,居然还美滋滋的!
沈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刚才那点委屈瞬间烟消云散。
他瞪了萧彻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看把你得意的!
但碍于母亲和祖母还在场,沈言还是乖乖地、带着点小别扭地行了个礼:“谢陛下。”
然后才在柳婉容依旧惊魂未定的目光中,走到萧彻旁边的位置坐下。
柳婉容这才魂不守舍地坐回椅子上,看看一脸坦然的儿子,又看看满眼宠溺、仿佛刚才被直呼名讳是什么天大恩典似的帝王,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这……这帝妃相处的模式,完全出了她几十年来对“君臣”
、“夫纲”
的认知!
杨老夫人到底是经历过大风浪的,最先回过神。
她看着沈言坐下后,萧彻极其自然地又给他盛了一碗温热的燕窝粥,动作熟稔而体贴;再看看自家孙子,虽然嘴上说着“谢陛下”
,但神态间那份自然而然的亲昵和依赖,却是做不了假的。
她心中那巨大的震惊,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取代——震撼、欣慰,还有一丝深沉的感慨。
“娘亲,”
沈言坐下后,才注意到母亲苍白的脸色和眼中的后怕,心中歉疚,连忙握住柳婉容放在桌上的手,声音放软,“吓到您了?是清晏不好,一时情急忘了规矩。
您别担心,陛下他……他不介意的。”
他悄悄瞪了萧彻一眼,示意他赶紧说句话。
萧彻接收到爱妃的“指令”
,立刻放下勺子,看向柳婉容,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夫人不必惊惶。
清晏与朕私下相处,向来随意。
他唤朕名讳,朕……听着欢喜。”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坦坦荡荡,甚至还带着点炫耀的意味。
柳婉容:“……”
欢喜?陛下被直呼名讳还欢喜?!
她感觉自己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了。
她看着儿子红着脸低头喝粥,帝王在一旁含笑注视的温馨画面,再看看婆母眼中那了然的复杂光芒,最终也只能长长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拿起筷子,却没什么胃口。
“好了,吃饭吧。”
杨老夫人话了,打破了微妙的气氛。
她看着沈言,目光慈爱而感慨,“清晏能如此……随性,是陛下恩宠。
不过……”
她话锋一转,带着祖母的威严,“在外人面前,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周全,不可恃宠生骄,失了宸君体统。
记住了吗?”
“记住了,祖母。”
沈言乖巧点头,给祖母夹了一块软糯的点心,“您也吃。”
一顿早膳,就在这微妙的氛围中继续进行。
柳婉容渐渐平复了心情,看着儿子胃口很好地吃着萧彻不断夹来的食物,看着他偶尔与萧彻低声交谈时眉眼弯弯的模样,心中那点惶恐最终被巨大的欣慰取代。
她的儿子清晏,是真的被放在心尖上宠着啊。
这份宠爱,甚至越了世俗的规矩和常理。
她忍不住想起昨夜陛下离开后,婆母对她说的那番话:“婉容,陛下的心意……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重。
这条路不好走,但清晏选了他,他也认定了清晏。
我们……就相信他们吧。”
是啊,相信他们吧。
柳婉容看着儿子鲜活明亮的侧脸,心中默默道:若是你父亲在天有灵,看到晏儿如今的模样,看到他有人如此珍之重之,看到他活得这般自在开心……想必也会含笑九泉,再无所求了吧?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暖暖地洒在膳桌上,将每个人的身影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碗碟轻碰,低语轻笑,雪团在桌下绕着沈言的腿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