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琉璃。
然后,他就那么坐在榻边,大手包裹着沈言微凉的手,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自责:“都怪朕……是朕太心急了,让你说太多话了……”
沈言看着他这副紧张过度的样子,又是感动又是好笑。
他张了张嘴,想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但看到萧彻那“你敢开口试试”
的眼神,只能把话咽了回去,无奈地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接下来的时光,乾元殿陷入了一种奇特的“静音模式”
。
沈言被迫当起了“哑巴2o”
,想表达什么只能靠眼神和手势,或者抓起炭笔在纸上写。
萧彻则化身为“人形翻译机”
兼“霸道禁言官”
,严防死守,杜绝任何可能伤害到沈言新声带的“危险声行为”
。
沈言指了指桌上的葡萄。
萧彻立刻会意,亲自剥好,一颗颗喂到他嘴边:“想吃葡萄?来,张嘴。”
沈言想下床走走。
萧彻立刻伸手:“想活动?朕扶你,慢点,不许说话!”
沈言瞪了雪团一眼,因为雪团又在脑海里播放“宿主哑巴体验卡续费成功”
的嘲讽电子音。
萧彻立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眼神危险:“这小东西又惹你了?朕把它丢出去?”
雪团:【……溜了溜了!
】
沈言:“……”
他感觉自己又成了那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瓷娃娃!
虽然被照顾得无微不至,但这种“失声”
的感觉,比当真正哑巴时还憋屈!
至少那时候他能自由地“手舞足蹈”
表达不满!
现在,连瞪眼都受到管制!
看着沈言气鼓鼓却又无法“声”
抗议的憋屈模样,萧彻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觉得这样“任人摆布”
仅限于他的清晏,可爱得让他心尖颤。
午后,阳光正好。
萧彻处理完几份加急奏折,回到内殿,看到沈言正靠在窗边软榻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画册,阳光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安静美好。
萧彻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走过去,挨着沈言坐下,自然而然地将他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抵着他的顶。
“还难受吗?”
他低声问,手指轻轻抚摸着沈言的喉结下方,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沈言摇摇头,靠在他怀里,享受着这份宁静和温暖。
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指了指萧彻,然后做了个“一点点”
的手势,意思是:好多了,可以说一点点话。
萧彻看懂了他的意思,却故意板起脸:“不行!
太医说了,至少要静养三日!
这三日,你一个字都不许说!
有什么需要,告诉朕,或者写下来。”
沈言不满地撅了撅嘴,无声地抗议:太霸道了!
看着他这副委屈巴巴的小模样,萧彻忍不住低笑出声,胸腔震动。
他凑到沈言耳边,用气音低语,带着浓浓的诱惑和安抚:“乖,忍一忍。
等嗓子好了……朕让你说个够。
想说什么都行,骂朕也行……朕都爱听。”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暧昧的沙哑:“或者……叫点别的?嗯?”
那暗示性的语气,瞬间让沈言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沈言羞愤地用手肘怼了他一下!
这个混蛋!
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萧彻闷笑着受了这一下,将人搂得更紧,享受着怀中人又羞又恼却无法“骂”
他的憋屈感。
他低头,在沈言微红的耳尖上轻轻啄了一下,满足地喟叹:“能听到你的声音,真好。
哪怕只是这样看着你……朕也觉得,这人间,值得。”
这突如其来的、深情的告白,像一股暖流,瞬间冲散了沈言心中那点小小的不满和憋屈。
他靠在萧彻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那份独一无二的珍视,心中充满了宁静的幸福。
他不再执着于立刻说话,也暂时忘却了“骂人自由”
的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