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抱拳,动作干脆利落,带着帝王的威仪和对盟友的尊重。
“一路顺风!”
苏云颔回礼。
萧彻不再停留,抱着雪团,转身登上了最宽敞的那辆马车。
林牧野一声令下,车队缓缓启动,碾过王庭宫道的积雪,朝着南方的朝阳,踏上了归途。
半年后。
大昭,帝都,乾元殿后暖阁。
窗外的红梅开得正艳,几缕暖阳透过窗棂洒入,带来融融春意。
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和安神香的气息。
沈言拥着厚厚的锦被,斜倚在铺着柔软狐裘的软榻上。
他的脸色已好了太多,脸颊也丰润了些许。
左臂的伤口早就卸下绷带,胸前那处最重的箭伤也由御医精心调治,正在缓慢愈合没了疤痕。
此刻,他正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戳着趴在榻边小几上打盹的雪团。
雪团被戳得不耐烦,甩了甩耳朵,翻了个身,把毛茸茸的屁股对着他。
“小没良心的……”
沈言低声嘟囔,嘴角却带着笑意。
回到熟悉的环境,回到有萧彻气息的地方,他紧绷了数月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
这份自在感太好了,哪怕是身体有些不舒服的地方,他都觉得整个人幸福,那份安心感,是任何药物都无法替代的。
吱呀——
暖阁的门被轻轻推开。
萧彻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换下了风尘仆仆的常服,穿着一身玄色绣金的常服,更显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处理朝政后的疲惫,但在看到软榻上那抹身影的瞬间,所有的疲惫都化作了满眼的温柔。
“吵醒你了?”
萧彻放轻脚步走到榻边,自然而然地伸手探了探谢清晏的额头,确认温度正常,才松了口气。
谁叫他半年里反复烧了三次,没把萧彻吓死。
他的目光落在沈言的胸前,心疼之色难以掩饰。
沈言摇摇头,指了指旁边小几上动都没动的药碗,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做了个“苦”
的表情,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那可怜兮兮又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小模样,瞬间击中了萧彻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良药苦口。”
萧彻失笑,端起药碗,在榻边坐下。
他舀起一勺,熟练地吹凉,送到沈言唇边,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乖,喝了它,伤才好得快。
朕让御膳房备了你最喜欢的杏仁酪,加了双倍的蜂蜜。”
沈言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又看看萧彻带着哄诱的眼神,最终认命般张开嘴。
苦涩的滋味在口中弥漫,他苦得小脸皱成一团,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
萧彻眼疾手快,一手稳稳地端着药碗,另一只手却悄悄探入锦被,精准地捏住了沈言腰间的软肉,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唔!”
沈言浑身一激灵,差点把药喷出来!
他睁大眼睛,又羞又恼地瞪着萧彻——这个混蛋!
居然用这招!
萧彻眼中笑意更浓,带着得逞的促狭,又舀起一勺药:“来,下一口。”
沈言气鼓鼓地瞪着他,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彻底被面前之人惹毛了。
但在萧彻那带着笑意的、温柔又强势的目光注视下,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认命地张嘴,只是喝药时,故意用牙齿磕了一下勺子,出轻微的声响以示抗议。
萧彻毫不在意,耐心地一勺勺喂着,眼神专注得仿佛在完成世间最神圣的使命。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无比温馨的剪影。
雪团被勺子磕碰的声音惊醒,抬起小脑袋,红宝石眼睛茫然地看了看两人,又打了个哈欠,把脑袋埋进了爪子下面。
好不容易喝完药,沈言苦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萧彻立刻奉上温热的蜂蜜水让他漱口,又拿起旁边温着的、散着诱人甜香的杏仁酪。
“张嘴。”
萧彻舀起一勺莹白如玉、点缀着桂花蜜的杏仁酪,送到沈言嘴边。
这一次,沈言毫不犹豫地张嘴,香甜软滑的滋味瞬间驱散了满口的苦涩,让他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萧彻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被巨大的满足感填满。
“启禀陛下,林将军求见。”
内侍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