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无声地指责:都是因为你生气,朕才去遭这个罪的!
沈言看着那几个红点,虽然不算严重,但想到萧彻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尊处优的帝王,竟然为了哄他开心,跑去御膳房那种地方,搞得满身油烟,还被热油烫伤,一股强烈的心疼瞬间压过了刚才被“黑暗料理”
荼毒的痛苦。
他立刻甩开萧彻的手,也顾不上那两盘“生化武器”
了,快步走到门边,对着外面焦急地无声比划着。
一直守在殿外、提心吊胆的阿萦见状,立刻会意,小跑着去取药箱。
沈言拿着阿萦取来的白玉生肌膏,拉着萧彻坐下。
他小心翼翼地用干净的软布蘸了温水,动作极其轻柔地擦拭着萧彻手背上的红点,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擦干净后,他才挖出一点散着清凉药香的膏体,用指尖一点点、极其温柔地涂抹在烫伤处。
萧彻垂眸,看着谢清晏专注而心疼的侧脸,感受着指尖那微凉柔软的触感和小心翼翼的力道,只觉得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烫伤带来的刺痛,此刻都化作了心尖上最甜蜜的酥麻。
他享受极了这份温柔的照顾,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待沈言涂好药,刚想收回手,萧彻却反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沈言疑惑地抬眼看他。
萧彻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幽深,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委屈和一种被抛弃的可怜感,声音也低沉沙哑下去,充满了控诉:
“清晏你还在生朕的气吗?就因为那一碗饭你就把朕赶出来,还不准朕进屋。
这两晚,朕一个人睡在冰冷的寝殿里,翻来覆去,彻夜难眠,没有你在身边,那床榻又冷又硬,朕的心……也空落落的……”
他一边说,一边用拇指指腹,极其暧昧地、带着点撩拨意味地摩挲着谢清晏手腕内侧细腻的肌肤,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沈言,仿佛要将他吸进去:
“朕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朕不该贪嘴,更不该惹你生气。
你看,朕的手也伤了,心也伤了,清晏,你就原谅朕这一次,好不好?让朕回来睡吧,没有你暖着,朕实在睡不着。”
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刻意的示弱和浓浓的思念,如同羽毛般搔刮着沈言的耳膜。
再加上手腕上那带着薄茧的、若有似无的撩拨摩挲,沈言只觉得一股热气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脸颊滚烫,心跳也乱了节奏。
他看着萧彻那副“委屈巴巴”
、“孤枕难眠”
的模样,虽然明知道这家伙九成九是在演戏博同情,但想到他手背的烫伤,想到他刚才捧着那两盘“灾难”
时眼中纯粹的期待和此刻的“可怜”
,沈言那颗本就容易软的心,彻底化成了一滩水。
算了,跟个幼稚鬼计较什么?
他好歹,是真去做了,也真受伤了。
而且他这样低声下气地求,是个人都会心软的。
沈言红着脸,轻轻挣了挣被握住的手腕,没挣开。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萧彻那充满希冀的目光中,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萧彻眼中瞬间爆出狂喜的光芒!
仿佛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赦免!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谢清晏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下巴深深埋进谢清晏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那熟悉的气息,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
“清晏!
朕的清晏!
你终于原谅朕了!”
他抱着谢清晏,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在谢清晏耳边一遍遍地低语:
“朕保证!
以后再也不乱吃你的东西了,朕的只给你吃,你的也只给朕吃!
好不好?”
“朕今晚……不,以后每晚都要抱着你睡,没有你,朕真的活不下去。”
“清晏,朕好想你。”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颈侧,带着浓烈的情愫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沈言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脸颊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听着那剧烈的心跳声,感受着那几乎要将自己融化的热度,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软。
这家伙……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喂,抱够了不要再抱了!
沈言在心中无力地吐槽,但身体却诚实地放松下来,依偎在萧彻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