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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等陛下忙完,晚些时候会亲自过来,跟您细说。”
阿萦说到后面,脸上带着一丝心照不宣的笑意。
陛下对公子的重视,乾元殿上下都看得清清楚楚。
沈言了然地点点头。
查封只是第一步,后续的清算、定罪、以及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深挖,才是关键。
萧彻要亲自处理,看来此事确实触到了他的逆鳞,也足见其重视程度。
他心中那点因无力感带来的阴霾,又被驱散了不少。
至少,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做了,而且有结果了。
夜色渐深,宫灯次第亮起,将昭阳殿映照得温暖而静谧。
沈言喝完了安神汤,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舒适的素白寝衣。
他靠在窗边的软榻上,就着明亮的宫灯,翻看着之前从系统商店兑换的棋谱,雪团蜷在他腿边打盹。
阿萦安静地在一旁做着针线。
时间在静谧中流淌。
窗外传来宫禁的梆子声,已是亥时。
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带着一身秋夜寒凉气息的萧彻走了进来。
他显然刚处理完繁重的政务,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当他深邃的目光落在窗边灯下那抹素白清隽的身影上时,那丝疲惫瞬间被温柔取代,如同寒冰遇暖阳消融。
“陛下。”
阿萦连忙起身行礼。
萧彻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阿萦会意,放下针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带上了殿门。
沈言放下棋谱,抬眸看向萧彻。
昏黄的灯光柔和了他冷硬的轮廓,玄色的龙袍在灯下泛着深沉的光泽。
“怎么还没睡?”
萧彻走到软榻边,很自然地挨着沈言坐下,带来一股清冽的龙涎香和淡淡的墨香。
他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握住沈言放在膝上的手。
少年的手微凉,被他温热宽大的掌心包裹住,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沈言摇摇头,在纸上写:[等你。
事情……都处理好了?]
萧彻看着那娟秀的字迹,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他握着沈言的手没有松开,用另一只手拿起旁边的薄毯,仔细地盖在沈言腿上,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丝处理完棘手事务后的放松:
“嗯。
万利钱庄,放印子钱,盘剥百姓,利滚利逼得无数人家破人亡,证据确凿,主犯及其核心爪牙,已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其余从犯,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
抄没所有家产,充入国库,部分用于补偿受害百姓。”
“春风楼,逼良为娼,拐卖人口,暗地里还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鸨母及几个打手头目,罪大恶极,同样判了斩刑。
楼中所有姑娘,查明身世后,愿意归家的放路费,无家可归或不愿归家的,由官府安排织造局或善堂收容,给条活路。
那楼……一把火烧了干净。”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但字里行间却透着帝王的雷霆手段和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
沈言听得心头震动,但也为那些无辜女子有了出路而欣慰。
他反手用力握了握萧彻的手,在纸上写:
[谢谢你,萧彻。
]这一次,他写的不是“陛下”
,而是他的名字。
萧彻的目光落在那两个字上,深邃的眼眸如同投入石子的深潭,瞬间漾开层层涟漪。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满足感,瞬间冲散了所有的疲惫。
“谢什么?”
萧彻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但随即,他话锋一转,深邃的眼眸里竟带上了一丝……孩子气的期待和理直气壮?他捏了捏沈言的手心,语气带着点邀功和不容拒绝的意味:“朕替你扫平了碍眼的尘埃,还处置得如此干净利落……清晏,你是不是该给朕点奖励?”
“?”
沈言一愣,茫然地看着他。
奖励?什么奖励?
萧彻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拂过沈言的耳廓,低沉的嗓音带着十足的诱惑和馋意:“朕想吃你做的……炸鸡了。
上次在小厨房,你做的那次。
外酥里嫩,香得能把人魂勾走。”
他回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