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汗毛倒竖!
这个姿势……这个姿势太过了!
他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脸颊烫得能煎蛋,呼吸急促得快要窒息,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全是惊惶和羞愤交加的控诉。
救命,这剧情展不对!
再不挣脱就要被萧彻这个臭流氓吃了!
就在沈言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巨大的羞耻和恐慌淹没时,眼角余光瞥见了琴尾那个毛茸茸的白团子——雪团正歪着脑袋,红宝石般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几乎是电光火石间,沈言被逼到极限的求生欲,或者是直男本能瞬间爆!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趁着萧彻低头凝视他、似乎沉醉于他羞窘模样的瞬间,猛地用自由的那只手一把抓起窝在琴尾、沉甸甸软乎乎的雪团!
“唔!”
他喉间出一声模糊的抗议,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将怀里懵懂无辜的胖兔子朝着近在咫尺的萧彻那张俊脸,狠狠地、报复性地砸了过去!
这变故生得太快!
萧彻显然没料到一向温顺的谢清晏会有如此“壮举”
,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但他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松开了钳制沈言的手,双臂迅抬起,稳稳地接住了那个毛茸茸、肉乎乎的“袭击物”
。
雪团被这突如其来的腾空转移吓得“叽”
了一声,四只小短腿在空中无助地划拉了几下,然后被萧彻稳稳当当地抱在了怀里。
萧彻低头看看怀里一脸无辜、还在试图啃他龙袍上金线绣龙的胖兔子,又抬头看看对面——那个罪魁祸已经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从琴凳上弹了起来,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远离了他的“攻击范围”
。
沈言一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胸膛剧烈起伏,乌黑的丝因刚才的剧烈动作而略显凌乱,眼神里还残留着惊魂未定和羞愤欲绝,却又因为自己刚才那“英勇”
的一砸而带着点解气的、亮晶晶的光。
这副又羞又恼、还带着点小野性的模样,与平日那温润如玉的形象反差巨大,却意外地鲜活生动,灼灼耀眼。
萧彻抱着还在懵懂的雪团,非但没有丝毫恼怒,反而低沉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由胸腔震动出,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和一丝奇异的满足感,在安静的庭院里回荡。
他看着几步之遥、仿佛随时准备再抓点什么砸过来的谢清晏,眼中闪烁着兴味盎然的光芒。
“呵……”
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雪团毛茸茸的脑袋,声音里是化不开的笑意,目光却灼灼地锁在沈言身上,“清晏这是……恼了朕了?还是说……”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意有所指,“这兔子,比朕更讨你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