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专注得如同在研究什么绝世难题。
阿萦则被他指挥着,笨拙地尝试给他按揉足三里、关元等穴位。
萧彻批阅奏折的间隙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看着他那副煞有介事、努力想把自己从“易碎品”
变成“顽石”
的模样,连日因国事紧绷的心弦,竟奇异地被一种温暖又略带酸涩的柔软所取代。
那专注的侧脸,那微蹙的眉头,那笨拙又执拗的动作……都让他心头烫。
他知道他在为谁努力。
为他自己,也为了……那个躺在太医院里的人。
心口那熟悉的酸涩感再次泛起,却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答应过,不吃醋了。
“又在钻研你的‘起死回生’大法?”
萧彻放下朱笔,走到暖榻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和宠溺。
他自然地拿起谢清晏放在一旁的医书,扫了一眼上面晦涩难懂的穴位图,又看看谢清晏在自己腿上比划的位置,唇角微弯,“足三里?嗯,位置找得还算准。
不过……”
他忽然俯身,在沈言和阿萦都未反应过来之前,温热的大手已经精准地覆盖在谢清晏试图按压的关元穴上。
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厚厚的衣物传递进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和……一丝暧昧的暖流。
“这里,”
萧彻的声音低沉地响在谢清晏耳边,气息拂过他的耳廓,“要这样按,力道需沉而缓,引气归元。”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隔着衣物,不轻不重地按压着穴位,动作沉稳而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
沈言的身体瞬间僵住!
脸颊以肉眼可见的度飞红!
他猛地抬头,撞进萧彻那双含着促狭笑意和深沉暖意的眸子里。
他…他他他!
这家伙!
趁机占便宜!
沈言的灵魂在咆哮,可身体却诚实地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被按压的地方缓缓升起,蔓延向冰冷的四肢百骸,舒服得让他几乎想喟叹出声。
阿萦早已识趣地退到一旁,低着头,假装自己是壁画。
“如何?朕的手法,比你这半吊子‘神医’如何?”
萧彻故意问道,指尖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
沈言羞恼地瞪着他,想抽回手,却被萧彻另一只手牢牢按住。
他只能愤愤地别开脸,用口型无声控诉:
「登徒子!
」
萧彻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紧贴着他的沈言身上。
他非但不恼,反而觉得他这副羞恼跳脚的样子鲜活无比。
他停下了按摩的动作,却没有松开手,只是用那只大手,完全包裹住谢清晏微凉的手,目光望向窗外。
难得的冬日暖阳,正慷慨地洒满庭院,将积雪映照得一片晶莹璀璨,如同满地碎钻。
“今日阳光甚好,”
萧彻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满足,“整日闷在殿内钻研你这‘顽石’大计,怕是骨头都要僵了。
随朕出去走走?”
他低头看向谢清晏,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晒晒这‘固本培元’的太阳?”
沈言眼睛一亮!
晒太阳!
他现在最爱的活动!
阳光是免费的良药!
他立刻用力点头,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然而,萧彻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沈言的行动力瞬间石化!
只见萧彻没有像往常那样扶他起身,而是直接俯身,一手抄过他的膝弯,一手稳稳托住他的后背,竟是一个标准的、不容抗拒的——公主抱!
“哎——!”
沈言只来得及出一声短促的气音惊呼,整个人就瞬间离地,落入一个坚实滚烫的怀抱!
属于萧彻的、混合着龙涎香和淡淡药味的凛冽气息瞬间将他包围!
卧槽!
!
!
!
沈言的灵魂在疯狂尖叫!
放我下来!
老子是男人!
男人!
!
!
公主抱你妹啊!
!
!
我不要你抱!
我自己能走!
他手脚并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