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用力地回握住萧彻的手,指尖冰凉却带着固执的力道,另一只僵在半空的手急切地指向萧彻心口的位置,又用力地摇头,用眼神无声地、一遍遍地传递着:
“别动!
别说话!
快躺下!
你的伤!”
那眼神里的急切和担忧,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清晰地、毫无保留地映在萧彻的眼底。
没有林牧野。
没有猜忌。
没有抵触。
只有他。
只有对他伤势的、近乎恐慌的在意。
萧彻紧握着他的手,感受着那微弱的、却固执的力道,看着那双为自己而焦急担忧的眼眸,心口那道无形的、名为“猜忌”
的冰墙,终于在这一刻,被这无声的暖流,彻底冲垮、融化。
他无视了心口的剧痛,无视了跪在地上瑟瑟抖的阿萦和满地的狼藉。
他只是紧紧握着那只冰冷的手,仿佛握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狂喜、后怕、释然,还有一种几乎将他淹没的、沉甸甸的暖意。
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喉结剧烈地滚动着,最终只化作一声沙哑的、带着无尽疲惫和巨大满足的叹息:
“醒了……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