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在一个暴君手里!
还是强取豪夺开局!
这要是写成代码,绝对是逻辑死循环加内存泄漏!”
可唾弃归唾弃,身体却诚实地一次次放低底线。
他会默许萧彻分享他的软榻,会在对方因背伤翻身困难时,极其别扭地用未受伤的手“帮”
他推一把,换来对方一个亮得惊人的眼神,甚至……在萧彻某次换药时痛得脸色白、冷汗直冒时,鬼使神差地、动作僵硬地递过去一块干净的、浸了温水的软巾。
当萧彻带着受宠若惊的表情接过软巾,擦去额角冷汗,并顺势握住他递巾的手,指腹在他掌心新生的嫩肉上极其轻柔地摩挲时,沈言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他想抽回手,却被对方更紧地握住。
他只能强装镇定地别开脸,耳根红得滴血,心底却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呐喊:“天哪……这暴君的手……还挺暖……”
这种黏黏糊糊、暧昧丛生的日子,像裹了蜜糖的毒药,让沈言一边沉沦一边警惕。
而萧彻,则如同尝到甜头的猛兽,越肆无忌惮。
他不再掩饰自己的依赖和占有欲。
批阅奏折时,他会直接将谢清晏拉在身边,美其名曰“参详”
,实则只是享受对方安静陪伴的气息。
用膳时,他会极其自然地将谢清晏喜欢的、软糯易消化的菜肴推到他面前。
甚至,他会屏退左右,笨拙地尝试用自己双手,给谢清晏因换药而微乱的鬓别上一支温润的玉簪,动作小心翼翼,眼神专注得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每一次沈言想要拒绝,想要竖起壁垒,总会被萧彻那带着一丝脆弱、一丝执拗、以及浓得化不开的“失而复得”
的珍视眼神击溃。
“算了……最后一次……”
成了他心底最常浮现的、自欺欺人的借口。
然而,乾元殿内这方寸之间的温情与暧昧,并未能驱散笼罩在整个宫城上空的阴霾。
相反,慈宁宫方向那种异乎寻常的平静,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让萧彻和谢清晏心中那根弦越绷越紧。
太后自那日被萧彻当众削权、拂袖离去后,便深居慈宁宫佛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只是焚香诵经,仿佛真的看破红尘,不问世事。
连晨昏定省都免了,只派宫女送来几卷手抄的佛经,字迹工整,透着虔诚。
“事出反常必有妖。”
萧彻在某个深夜,搂着因疲惫而昏昏欲睡的谢清晏,下巴抵着他的顶,声音低沉而冷冽,带着帝王的警觉,“母后越是安静,底下涌动的暗流就越凶险。
她在等‘东风’,等朕松懈,等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谢清晏靠在他怀里,感受着对方胸腔传来的震动和话语中的寒意,睡意消散了大半。
他无声地点点头。
他比萧彻更清楚那枚毒玉的阴险,更明白“鸩鸟”
老毒妇的耐心和狠毒。
这表面的平静,不过是蒙在刀锋上的丝绒。
果然,平静很快被打破。
这日午后,阳光难得晴好。
萧彻被紧急召往前朝议事。
谢清晏独自在暖阁窗边的软榻上看书,字面意义上的看还有好多看不太懂的文字,手还翻不了书页,由阿萦代翻。
殿门被轻轻叩响,王公公一脸凝重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面生的、穿着二等宫女服色、低眉顺眼的女子。
“公子,慈宁宫遣人送东西来了。”
王公公的声音带着警惕。
那宫女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福身行礼,声音清脆:“奴婢奉太后娘娘懿旨,特来探望明懿公子。
太后娘娘听闻公子伤势好转,心甚欣慰。
特命奴婢送来宫中秘制的‘九转玉露安神香’一盒。”
她双手捧上一个巴掌大的、雕工精致的紫檀木盒,盒盖微启,露出里面几枚龙眼大小、色泽温润如白玉的香丸,散出一种极其清雅、沁人心脾的异香。
“太后娘娘说,此香乃古方秘制,取天山雪莲蕊、南海鲛人泪、昆仑暖玉髓等九九八十一种珍奇,辅以佛前供奉的菩提子粉,经高僧诵经加持七七四十九日方成。
点燃后清香袅袅,最能宁神静气,滋养心脉,于公子伤势大有裨益。
望公子莫要辜负娘娘一片心意。”
宫女口齿伶俐,将太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