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抬眼,打量着这位被陛下如此珍视、甚至亲自下阶相迎的绝色“娘娘”
,眼中充满了惊艳、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外臣等,拜见娘娘!”
使臣们反应过来,连忙再次躬身行礼,态度比刚才面对萧彻时似乎更加恭敬了几分。
“诸位使节免礼。”
沈言微微颔,仪态大方,目光带着一丝询问看向萧彻。
萧彻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转向使臣,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恢复了帝王的疏离,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此乃朕之宸君也是位同于皇后,谢清晏。
尔等所请之事,正好由宸君定夺。”
他轻轻捏了捏沈言的手心。
沈言心中了然。
原来萧彻特意叫他来,还让他穿好看点,是来当“挡箭牌”
兼“宣示主权”
的?他看向那几位使臣。
为的使臣连忙上前一步,操着略显生硬的官话,恭敬道:“启禀陛下,宸君。
我等乃西域乌孙国使节,奉我王之命,特来朝贡。
除珍宝、良驹外,我王感念天朝恩德,特精选我国最美丽、最善歌舞的十名处子,进献于陛下,愿充后宫,以结两国永世之好。”
进贡女子?沈言心中了然,原来如此。
他侧头看向萧彻,果然见萧彻眉头微蹙,眼中掠过一丝不耐,显然早已拒绝过,只是这些使臣不死心,才把他叫来“一锤定音”
。
一股小小的、属于独占欲的得意和甜蜜悄然涌上沈言心头。
萧彻是他的男人,从身到心都是。
他早就说过,他的后宫,有他沈言一人足矣。
如今这态度,更是摆明了让他来唱红脸。
沈言脸上绽开一个极其温柔得体的笑容,声音清越悦耳:“贵国国王有心了。
远道而来,进献珍宝良驹,足见诚意。
陛下与本宫心领。”
他顿了顿,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坚定,“只是,这进献女子之事,还请收回。”
使臣一愣,似乎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温婉柔美的娘娘拒绝得如此干脆,忙道:“娘娘,此乃我王一片诚心……”
“使节大人,”
沈言微笑着打断他,目光清澈坦然地看向对方,“陛下与本宫心意相通,情深意笃。
后宫只有我一人,非为待客,实为无此必要。
陛下曾言,”
他微微侧,含情脉脉地看了萧彻一眼,声音带着一丝娇嗔的亲昵,“有清晏在侧,六宫粉黛皆无颜色。
陛下金口玉言,本宫……也深以为然。”
他最后这句话,带着点小得意,更带着满满的信任和爱意。
萧彻闻言,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极其自然地抬手,旁若无人地替沈言理了理鬓边一丝并不存在的乱,指腹暧昧地擦过他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宠溺,响彻整个偏殿:“宸君所言极是。
朕有清晏,足矣。
六宫虚设,何须他人?”
他转而看向使臣,语气恢复了帝王的威严,却比刚才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底气:“使节可听清了?此事无需再议。
贵国美意,朕心领。
其余贡品,礼部自会按例接纳回赐。
退下吧。”
使臣们被眼前这帝妃旁若无人、情意绵绵的互动秀得目瞪口呆!
他们进献的美人再美,能比得上眼前这位被帝王捧在手心、视若珍宝的绝色娘娘?看陛下那眼神,简直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
再纠缠下去,恐怕就不是婉拒,而是触怒龙颜了!
“外臣明白!”
使臣领连忙躬身应下,带着手下人,几乎是欲言又止退出了偏殿。
临走前,还不忘偷偷瞥一眼那依偎在帝王身边、笑得温柔又带着点小狡黠的谢清晏,心中感叹:难怪陛下看不上他们进献的美人!
有珠玉在此,谁还看得上瓦砾?
待使臣走远,殿门重新合上,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萧彻脸上的威严瞬间褪去,只剩下满满的柔情和促狭。
他长臂一揽,将沈言紧紧拥入怀中,低头便吻住了那还带着得意笑容的唇瓣。
“唔……”
沈言象征性地推拒了一下,便顺从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