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
沈言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来了。
水声轻响,一个温热坚实的身体贴着他滑入池中。
有力的手臂自然地环上他的腰,将他拉近。
萧彻低沉带笑的声音在氤氲的水汽中响起,带着一丝慵懒的性感:“清晏倒是会享受,把朕一个人丢在前头。”
沈言懒洋洋地睁开眼,瞥了他一眼:“谁让你走那么慢。”
水珠顺着他浓密的睫毛滚落,脸颊被热气熏得绯红,眼神带着水洗过的清亮,落在萧彻眼中,比池边的夜明珠还要惑人。
萧彻喉结微动,不再多言,低头便攫取了他微启的唇瓣。
这个吻带着池水的温热和硫磺的气息,缠绵而深入,比在河水中更多了几分肆无忌惮的占有。
水流成了最好的媒介,让彼此的体温和渴望毫无阻隔地传递。
“唔……”
沈言被吻得浑身软,意识模糊间,感觉萧彻的手已经不满足于停留在腰间,带着薄茧的指腹带着燎原的火势,在他敏感的腰侧、脊背,甚至更隐秘的地方流连探索。
水波随着他的动作荡漾起伏,出暧昧的轻响。
池中的温度似乎陡然升高了许多。
沈言所有的抗议和推拒都被堵了回去,化作了破碎的喘息和细碎的呜咽。
水汽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理智,只剩下感官在温热的水流和更灼热的怀抱中被无限放大……
不知过了多久,沈言感觉自己像一条被彻底煮熟的鱼,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被萧彻用宽大柔软的浴巾裹住,打横抱出了凝碧池。
水珠顺着梢滴落,他闭着眼,脸颊贴着萧彻依旧散着热气的结实胸膛,累得连抗议的哼哼都不出来。
萧彻抱着他,步履沉稳地穿过回廊,回到乾元殿温暖的寝宫。
轻柔地将他放在宽大柔软的龙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拉过锦被将两人盖住。
沈言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累得眼皮打架,只想立刻睡死过去。
但萧彻却似乎精神尚好,侧过身,将他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他半干的丝。
“清晏,”
萧彻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餍足,在寂静的寝殿里格外清晰,“回宫了,有什么想做的?”
沈言迷迷糊糊地“嗯?”
了一声,脑子还不太清醒。
“比如,”
萧彻低笑,手指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尖,“给你的雪球……找个新伴?朕看它似乎挺孤单。”
他显然已经知道了后殿兔子园里的“人事变动”
。
沈言困得不行,下意识嘟囔:“找什么伴……让它跟雪团作伴挺好……两只公的……生不了……”
声音越来越小。
萧彻被他这迷糊又执着的“绝育计划”
逗乐,胸腔震动出低沉的笑声。
他搂紧怀中人,吻了吻他的额头。
“好,都依你。”
他顿了顿,看着帐顶精致的绣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憧憬,“等忙完这段朝务,朕带你去京郊的皇家温泉别苑住些日子。
那里的温泉更好,景色也清幽。
就我们两个人。”
沈言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含糊地应着:“嗯……好……泡温泉……”
“以后,”
萧彻的声音放得更轻,如同梦呓,却带着沉甸甸的承诺,“每年都抽时间,陪你出去走走。
江南的烟雨,北狄的风沙,西陲的雪山……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朕都陪你看遍。”
沈言已经半梦半醒,但听到“陪你”
两个字,嘴角还是无意识地弯起一个安心的弧度,含糊地咕哝了一句:“……还有……兔子……”
萧彻失笑,低头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均匀绵长。
他收紧手臂,将人更深地拥入怀中,仿佛拥抱着整个世界。
烛火摇曳,寝殿内一片静谧温馨。
旅途的颠簸、宫墙的森严、朝堂的风雨,似乎都被隔绝在这方温暖的天地之外。
未来很长,有彼此相伴,有承诺可期,有兔子可撸,便足矣。
阿萦动作麻利地将几只母兔送走,回来复命时,看着空荡荡只剩下雪球和雪团的兔子园,再看看被雪球一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