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噗……”
旁边一个正在整理马鞍的年轻侍卫没忍住,漏出一声极短促的笑,立刻被同伴用手肘狠狠捅了一下,赶紧低下头装鹌鹑。
沈言的脸更红了,一半是用力,一半是尴尬。
他不信邪,调整姿势,这次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劲儿,双脚蹬地,腰背挺直,再次力!
石锁终于被他提离了地面!
但也仅仅离地半尺不到,沈言就觉得双臂像灌了铅,酸麻沉重,手腕颤,根本维持不住。
他手一软,“哐当”
一声,石锁重重砸回地面,激起一小片尘土。
沈言撑着膝盖,气喘吁吁,额角都冒出了细汗。
他看着地上那“沉重”
的小石锁,再看看自己微微抖的手,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
“哈哈哈哈哈!”
萧彻爽朗的笑声终于不加掩饰地响起。
他放下粥碗,大步走过来,扶住有些脱力的沈言,眼中满是促狭的笑意,“清晏这‘举鼎之力’,当真让朕……叹为观止。”
沈言又羞又恼,瞪着他:“你少得意!
这才第一次!
等我……”
“好好好,等你。”
萧彻笑着打断他,语气带着宠溺的纵容,顺手捏了捏他没什么肌肉却意外柔软好捏的小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习武先练桩,下盘稳了,力气自然增长。
来,朕教你最基础的站桩。”
萧彻站定,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屈,腰背挺直如松,双手虚握拳置于腰间,整个人瞬间沉静下来,一股不动如山的气势油然而生。
“看好了,重心下沉,意守丹田,呼吸绵长。
这叫‘混元桩’,练的是根基。”
沈言学着他的样子站好,但总觉得哪里别扭。
膝盖弯的角度不够?重心好像不稳?腰背挺直了但感觉僵硬?
萧彻走到他身后,大手覆上他的腰侧,轻轻往下按:“这里沉下去,别撅着。”
温热的掌心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让沈言身体一颤。
接着,另一只手又拍了下他的大腿外侧:“这里,再打开一点,稳住。”
这哪里是教学,简直是酷刑!
沈言只觉得被萧彻碰过的地方像着了火,更要命的是,萧彻靠得极近,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在他耳边指导着呼吸的节奏,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在意什么“丹田”
和“根基”
。
“呼吸乱了。”
萧彻的声音带着笑意,手指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紧绷的后背脊椎线,“放松些,清晏。
习武之人,心要静。”
心静?沈言内心哀嚎,你这样贴着我,手还到处点火,我怎么静得下来!
果然,勉强坚持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沈言就觉得双腿开始打颤,膝盖酸,腰背也僵硬得难受,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苦着脸看向萧彻:“不行了……腿好酸……”
萧彻看着他那副摇摇欲坠、眼含水光,纯粹是累的可怜模样,哪里还舍得让他继续。
他长臂一伸,直接将人捞进怀里,让他靠着自己休息。
“无妨,初学都是如此。
每日坚持片刻,慢慢加长。”
萧彻替他拭去额角的汗,声音温柔,“回宫后,朕让太医院调配些舒筋活络的药浴,晚上泡一泡,缓解酸痛。”
沈言靠着他,感受着他胸膛传递过来的力量和温暖,听着他体贴的安排,那点挫败感瞬间被熨帖取代。
他舒服地蹭了蹭,小声嘟囔:“……那石锁也太重了。”
“嗯,是那石锁不识抬举。”
萧彻一本正经地附和,换来沈言一个白眼,但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
车驾再次启程,向着京城的方向奔驰。
沈言靠在柔软的车厢内壁,看着窗外飞倒退的景色,双腿的酸胀感还在提醒着他今早的“初战告败”
。
他有些泄气地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依旧是软绵绵的。
“又在琢磨你那‘八块腹肌’了?”
萧彻放下手中的奏报离京多日,紧急的折子已快马送来,挪到他身边坐下,自然地将他捞过来,大手覆上他的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