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袋,红宝石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随即又变成了满不在乎:
[呃……这个嘛……]它用小爪子挠了挠耳朵根,[本系统只是个辅助ai,核心程序和数据逻辑是最高权限锁定的,看不到啦。
也许……是那种一次性的特殊触任务?完成了就自动清除了记录?或者……是系统觉得宿主表现太好,直接归档到最高机密库了?]
雪团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带着它一贯的插科打诨风格。
但沈言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它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同样茫然的微光。
雪团……似乎也不知道具体原因?或者说,它也被蒙在鼓里?
这个认知让沈言的心又沉了几分。
连一直陪伴在侧的“系统精灵”
都无法给出确切答案,这背后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算了。”
沈言在意识里低叹一声,不再追问。
他知道再问雪团也问不出更多了。
他将目光从空白的系统面板上移开,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诡异的任务。
还好……
他轻轻动了动肩头,那点麻痒感提醒着他昨日的惊险。
还好没有死。
否则,以萧彻昨日在马车里那几乎要将他揉碎、声音里压抑不住的颤抖和后怕来看那个男人绝对会疯!
也还好他度够快。
沈言闭上眼,脑海中清晰地回放着那千钧一的瞬间——看到面板弹出警告时的惊骇,捕捉到刺客动作时的绝望,以及身体越意识极限、不顾一切扑向萧彻的本能!
那完全是赌上性命的一扑!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后果,来不及害怕那淬毒的匕和弩箭,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保护他!
不能让倒计时归零!
不能让任务失败!
不能……让他受伤!
那种决绝,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冲动和保护欲……现在回想起来,连沈言自己都觉得心惊。
这仅仅是因为任务吗?还是因为……那个人是萧彻?
这个念头让沈言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微微烫。
他赶紧甩甩头,试图驱散这不合时宜的悸动。
“吱呀——”
内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阿萦端着一个小巧的紫砂药盅,脚步轻缓地走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眼圈还有些微红,显然昨日也被吓得不轻。
“娘娘,该喝药了。”
阿萦将药盅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声音轻柔,带着小心翼翼的安抚,“御医说这是压惊安神、固本培元的方子,您昨日受了惊吓,得好好养着。”
她一边说,一边细心地用勺子搅动着温热的药汁,试图散去些苦涩的味道。
沈言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在本子上写道:
[辛苦你了,阿萦。
我没事,别担心。
]
阿萦看着谢清晏苍白的脸色,再想到昨日陛下抱着谢清晏回来时那副如同天塌地陷、恨不得杀尽天下人的恐怖神情,鼻子又是一酸。
她强忍着,将药碗端到沈言面前:“娘娘快趁热喝了吧。
陛下临走前特意吩咐了,让您务必静养,什么都别想。”
沈言点点头,接过药碗。
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他皱了皱眉,还是屏住呼吸,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让他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阿萦连忙递上早已准备好的蜜饯。
沈言含了一颗,才勉强压下了那股翻腾的恶心感。
“娘娘……”
阿萦收拾好药碗,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说道,“奴婢今早去太医院取药时……听说……林将军他……”
沈言的心猛地一提,林牧野他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
昨日混乱中,他清楚地看到林牧野手臂被划伤,血染衣襟!
后来被萧彻抱走,就再没看到他的情况。
阿萦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和感激:“听说林将军左臂被刺客的毒刃划伤了,伤口虽不算深,但那毒甚是刁钻,太医院的几位老太医折腾了大半夜才把毒清干净。
万幸是救回来了,只是失血过多,又中了毒,需要好好休养一阵子。”
毒刃!
沈言的心瞬间揪紧,一股强烈的愧疚感涌了上来。
林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