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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凌霄?”
沈言快步走过去,气息还有些不稳。
萧彻闻声转过身,看到跑得脸颊泛红、额角沁汗的沈言,眼中先是一丝责备,随即又被暖意取代。
他朝沈言伸出手:“跑什么?朕又不会飞了。”
沈言自然地握住他的手,走到他身边,好奇地看着凌霄:“凌霄怎么在这儿?它不是在鹰舍吗?”
“它自己飞来的。”
萧彻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卷用细绳系好的、非常小的纸卷,递给沈言,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看看,凌霄带回来的。”
沈言的心猛地一跳,似乎猜到了什么。
他连忙接过,小心翼翼地解开细绳,展开那小小的纸卷。
上面是熟悉的、带着几分英气的笔迹,只有短短一行字:
安抵第二驿,风物尚好,勿念。
云珠。
是苏云的信!
通过凌霄千里传书送回来的!
一股暖流瞬间涌上沈言的心头,连日来因苏云离开而萦绕的淡淡离愁,在看到这短短一行平安信时,终于彻底消散了。
他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云珠姐他们到第二驿站了!
太好了!”
“嗯。”
萧彻看着他自内心的笑容,眼神也柔和下来。
他抬手,极其自然地用指腹擦去沈言额角的细汗,“所以让你别急,凌霄脚程快,定有好消息。”
沈言嘿嘿一笑,踮起脚尖,伸手轻轻摸了摸凌霄光滑冰凉的羽毛。
凌霄似乎很享受,微微歪了歪头,用喙部轻轻蹭了蹭沈言的手指,出愉悦的低鸣。
“还是我们凌霄最靠谱!”
沈言毫不吝啬地夸赞,又想起那群让人头疼的兔子,忍不住跟萧彻吐槽,“陛下你是不知道,那群兔子简直要造反了!
今天我和阿萦……”
他絮絮叨叨地讲着兔园的“盛况”
和刚刚的“大迁徙”
,讲到如何围追堵截那些狡猾的成年兔,讲到送走时的不舍,讲到雪球的“淡定”
,讲到差点动了“麻辣兔头”
的邪恶念头又及时刹车……表情生动,语气夸张,带着点小委屈和小得意。
萧彻安静地听着,目光始终落在沈言神采飞扬的脸上。
看着他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看着他比划时灵动的指尖,看着他眼底那份纯粹的、因琐事而鲜活起来的快乐。
这样的沈言,充满烟火气,真实而温暖,牢牢扎根在他的身边,是他最想看到的模样。
等沈言终于说完,萧彻低笑一声,伸手将他揽入怀中。
沈言也顺从地依偎过去,脸颊贴着萧彻坚实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看着楼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和远处层叠的宫阙。
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带着初春微醺的暖意。
凌霄安静地立在萧彻肩头,金色的瞳孔映着湖光山色。
微风拂过,带来湖水的清新气息。
“都送走了也好,清净。”
萧彻的下巴轻轻蹭着沈言的顶,声音带着慵懒的满足,“省得你整日围着那些毛团子转,把朕都冷落了。”
沈言在他怀里闷笑:“陛下怎么还跟兔子吃醋?”
“嗯,吃醋。”
萧彻坦然承认,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这份暖阳下的宁静和怀中的人一同锁住,“朕的皇后,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朕。”
霸道又幼稚的宣言,却让沈言的心软成一汪春水。
他抬起头,在萧彻线条优美的下颌上飞快地亲了一口,眉眼弯弯:“遵旨,我的陛下。”
萧彻眼底的笑意加深,低头,准确无误地捕捉到那抹甜蜜的笑容,吻了上去。
茗雀楼上,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帝后相拥的身影依偎在雕栏旁,如同画中剪影。
肩头的海东青傲然而立,忠诚地守护着这份属于人间的、温暖而踏实的幸福。
兔满为患的烦恼,千里之外的牵挂,似乎都在这一刻,化作了唇齿间交融的暖意和怀抱中安稳的心跳。
宫外的皇家养兔舍迎来了史上最尊贵的一批“住户”
。
当负责兔舍的老管事得知这些膘肥体壮、毛色油亮的兔子是皇后娘娘宫里送出来的,吓得差点当场跪下。
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