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王胖子的爹以及很多大院子弟,这些人的老爹也基本都进学习班学习去了,钟跃民他们几个这下算是都赶上了,仿佛一夜之间,却已换了人间,他们这批人算是被彻底放了羊。
这帮大院子弟就此成了脱缰的野马开始成群结队的游荡在街头,无处宣泄的内心躁动也都转化成了一种无法无天的生活方式,无所事事的少男少女们,随着荷尔蒙在体内不停地骚动,滑冰、砸圈子、刷夜、拔份、茬架……
一个顽主时代就这样开始了。
“哥,在家吗?”
“开门,开门,咱们还乡团回来啦。”
“你们咋这样啊?不好吧。”
一个女声在好奇的问道。
“那是我们的哥,才不用讲客气,你知道她是谁?”
钟跃民拍拍小梅子笑道。
“咱家小梅子可是这里半个主人,她是我哥的童养媳,嘿嘿。”
袁军的大嗓门喊的前后院都能听到。
小梅子抬腿就给了袁军一脚,一副我是主人我怕谁的腔调,笑道:“当心我不给你吃饭。”
凌飞还在屋里睡觉,已经听出是钟跃民他们那帮二货来了,赶紧披上衣服出去把门打开,看到还多了一男一女两个生面孔。
“还没到吃饭的点吧,今天咋这么早就过来了?”
凌飞笑嘻嘻的问道。
“我们刚在什刹海滑冰时跟人打了一架,今天已不适合滑冰,只能赶紧颠儿了,等会被他们喊人过来把我们给围上,那可就歇菜了。”
郑桐说道。
“我看你们就是闲的慌。”
凌飞听了笑道。
“哥,你是没看到,今儿我们哥几个算是露了把脸,就我们仨,哦,还有张海洋,我们几个人甩开膀子给他们来了个横扫千军,把那帮家伙打的头破血流、人仰马翻。”
袁军说的是唾沫星子乱飞,一脸的兴奋。
“呵呵,哥,今天我们可真算是拔份儿了,那帮小子本来想欺负我们手里没家伙,拿着几把小破刀、几根武装带就来跟我们耍狠,没想到我们身上藏着这样的家伙,也是他们“点儿背”
,正好被拿来给这甩棍立威了,被我们一人一根小铁棍儿给抽的全都在那哭爹喊妈,这玩意太好用了,当我们几个‘唰’的一下,一人掏出来一根甩棍,那一刻,那帮土鳖全都看傻了。”
钟跃民边笑边说,又指着那两个陌生面孔说道:“哥,这是我一哥们,叫张海洋,干起架来也是个不要命的,哥,你那还有没有甩棍,给我这哥们也来一根,嘿嘿,这妹子叫周晓白,他们都是大院里的。”
“小飞哥”
周晓白看着凌飞腼腆的叫了一声,算是打了个招呼。
“小飞哥好”
人高马大的张海洋打量着这个早就听说过的狠人。
凌飞笑着看看张海洋跟周晓白,笑道:“你们好,来来来,都进来坐。”
“你是还在睡觉吗?也不知道把衣服穿穿好,我去厨房烧点水,给他们泡茶。”
小梅子一进来就跟个小主人似的,说着先去了厨房。
凌飞把大家让进屋,说道:“你们坐,我去穿件衣服。”
“晓白,看看我小飞哥这里咋样?他家这大沙舒服吧,随便坐,在小飞哥这里不用客气。”
钟跃民一进屋就拍拍沙说道。
“跃民,这小飞哥是干嘛的?家里怎么还有钢琴。”
周晓白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悄悄的问道。
“对啊,这小飞哥家里是啥级别?副部以上的干部才能分配独立四合院。”
张海洋也问道。
“别问这个,你没看见门口挂了几块光荣牌,他爹妈还在的话,级别比我们谁家爹妈的都要高,袁军他爸都只是小弟。”
钟跃民说道。
“别看我爸就知道骂我,只要我说是在小飞哥这里,就是几天不回家,我爸都不带一个埋怨的,知道小飞哥多牛叉了吧?小飞哥自己就是总参的,都已经是科级干部了。”
袁军说道。
“看他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啊?怎么就能是科级干部了。”
张海洋疑惑的问道,大院子弟对这些级别可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敏感多了。
钟跃民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说道:“‘咔’我哥上过战场,干掉了几十个人,身上有一个二等功,一个三等功。
你说该不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