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悬挂的小盒子无风自鸣,金属外壳微微发烫,表面浮现出极细微的裂纹,如同皮肤下的血管扩张。紧接着,风铃草的花瓣开始震动,频率与人类脑波中的θ波完全同步。
陈默破门而入,怀里抱着一台便携式频谱分析仪。“地下水位上升了两米!”他急促地说,“而且携带高浓度铁离子和未知有机微粒!检测显示这些颗粒具有神经突触般的传导特性,正在沿着土壤毛细结构向档案馆聚集!”
“种子。”小叶子喃喃,“第二颗‘心核’种子……它醒了。”
空气忽然变得粘稠。三人几乎同时察觉到一种压迫感,来自地底,也来自内心。那种感觉就像童年噩梦里被人注视却不回头,明知危险逼近却又无法行动。林音扶住桌角,手指颤抖:“系统日志刚刚更新了一条信息……来源未知,内容只有一行字:**
>**“驿站已成,门将重开。”**
“他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陈默咬牙,“w委员会……他们一直在监控共感场的变化。上次拦截志愿者的事根本不是偶然,他们是故意放行的??为了追踪‘种子节点’的扩散路径!”
小叶子缓缓站起身,走向屋外。雨水打在他脸上,冰冷刺骨,但他感觉不到痛。他的右耳虽聋,左耳几近失聪,可此刻,他“听”到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晰的东西:大地的呼吸、树根的低语、甚至百里之外某个孩子临睡前对母亲说的晚安。
他抬头望向云层,那里依旧盘旋着淡淡的光晕,那是两年前共振留下的余迹,尚未完全消散。
“他们怕的从来不是我们发声。”小叶子轻声道,“而是怕我们**彼此听见**。一旦所有人都能感知他人内心的孤独、愤怒、爱与悔恨,权力就失去了遮蔽它的谎言。”
林音跟了出来,手中紧握一枚新研制的“种子节点”。这枚装置不再依赖电力,而是以生物电驱动,外壳由风铃草提取物与声学晶体融合而成,能在人体接触后自动激活,并与持有者的脑波共振。
“我已经把它植入了三百名志愿者体内。”她说,“分布在六十个国家,全是偏远地区、战乱地带、被遗忘的村落。他们不知道自己携带了什么,只知道每天清晨会做同一个梦??梦见一片开满风铃草的山坡,有人站在远处对他们招手。”
“那就是她。”小叶子点头,“她在召唤残存的共感基因携带者。这些人天生就能接收阈限频率,只是从未被唤醒。”
就在这时,井口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某种机械结构重新咬合。三人迅速返回密室,发现“心核”主控台竟自行启动,屏幕上滚动着一段古老代码??X-973项目的原始协议,末尾签署人赫然是小叶子的母亲:**苏婉清**。
>**协议第七条:当全球共感指数突破临界值0.87,且至少一百个去中心化节点稳定运行时,‘阈限之门’将允许单向开启,持续时间不超过七十二分钟。**
>
>**警告:开启期间,现实维度可能发生局部折叠,部分记忆将实体化。**
“她预设了这一切。”陈默声音发抖,“二十年前,她就知道会有今天。她不是失败者,她是……布局者。”
小叶子凝视着屏幕,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有痛,有释然,也有决意。
“她让我别建驿站,是因为真正的共感不该有中心。档案馆只是起点,不是终点。我们必须让每一个人都成为节点,每一颗心都成为接收器。”
他转身走向“心核”,将手掌按在核心接口上。兵牌剧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