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钱德勒,就像是一条离开水的鱼,在泥泞和血泊中徒劳地挣扎喘息。
泥土的腥气与自身血液的铁锈味混杂着涌入他的喉管,引发了一阵阵剧烈的咳嗽,随后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
浑身上下的剧痛如同潮水般袭来,一波波冲击着他最后的精神防线,而这种失败所带来的折磨,更甚于肉体的创伤。
这位非洲秃鹫知道,自己彻底完了,那叱咤风云的生涯,恐怕要在今夜彻底画上句号了。
受了好几处重伤,根本不可能治得好!
可是,这里是米国,是佛罗里达。
是他经营多年的巢穴!
自己背后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怎么可能坐视这两个华夏的年轻人在这儿翻江倒海?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人撬动他们的根基?
然而,此刻濒死的钱德勒还没意识到,如今,华夏唯二的两位年轻少将,就一左一右地在他身边!
今夜,重伤他的不止是四棱军刺和紫色软剑,还是华夏陆军中最锋利的两颗将星!
“聊一聊吧,钱德勒,我还是更适应叫你这个名字。”
苏无际的声音透着冰冷无情,紫色软剑的剑锋在他脖颈的皮肤上缓缓滑动,带来刺骨的寒意:“我知道,你现在很有倾诉的欲望。有些秘密,憋在心里太久,会腐烂的。”
剑锋微微压下,一道细小的血线出现,温热的血液顺着冰冷的剑身蜿蜒流下,滴落在泥水中,晕开一小片暗红。
“呵……呵呵……”钱德勒发出漏风般的笑声,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却又在深处燃烧着不甘的余烬,“你们……根本不明白……自己在触碰什么样的深渊……”
“深渊?”苏无际轻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们很清楚深渊的模样。只是你,高估了藏在深渊里那些东西的能量。”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钱德勒猛地大笑起来。
这大笑牵动了全身伤口,让他痛得龇牙咧嘴,随后却依旧嘲讽地冷笑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那是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而你们,也会被吞的连渣都不剩!”
“我们知道得远比你想象的多。”苏无际的目光如炬,盯着钱德勒的眼睛,仿佛要刺穿他最后的心理防线,“而你,身上添了这么多道口子,该兑现你自己所制定的游戏规则了。当然,如果你更喜欢用疼痛来帮助回忆,我很乐意帮忙。”
“履行承诺?在我这样的人渣和变态的字典里,就从来没有过‘承诺’这个词!”吼了一声之后,这家伙转而又大笑了起来,本来白森森的牙齿,已经被鲜血染红,显得更加狰狞而变态了。
紧接着,他的目光从苏家两兄弟的脸上扫过,笑声便戛然而止,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近乎变态的欣赏与遗憾:
“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真是有意思,可惜,我输得太惨了,太惨了,呵呵。”
说到这儿,他喘了几口粗气,停顿了一下,眼睛里再度涌现出了强烈的不甘之意:“如果我年轻二十岁,不,只要十岁就好,你们俩,绝对会永远留在佛罗里达的土地上,成为我那些小蛇的养料……”
“可惜,没有如果。”苏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