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了自由。”
话音落下，世界各地爆发前所未有的连锁反应。
首尔街头，一群年轻人自发组织“哭泣集会”，每人手持一支蜡烛，轮流讲述自己最痛的记忆。
柏林音乐厅内，交响乐团演奏一首名为《哀伤赋格》的新曲，指挥家中途失声痛哭，观众无人离席。
肯尼亚贫民窟的一所学校里，老师取消了每日“开心打卡”，让学生写下“今天我最难过的三件事”。孩子们笔下流淌出诗一般的句子：“我难过爸爸喝醉了打妈妈，但我还是爱他。”“我难过我没有鞋穿，但我的朋友借我一双。”
北联体高层会议室内，一名官员突然站起，撕碎手中文件：“我们错了三十年。我们以为消除痛苦就能带来和平，但我们消灭的是人性本身。”
七十二小时后，“春雨计划”正式解散。
一百零八座“情绪提取中心”被查封。
国际刑事法院宣布，对主导“微笑素”研发的十三名科学家提起“反人类情感罪”指控。
小满依旧每天煎蛋。
只是teпepь，店里多了一个人的位置。
长椅上的三盘煎蛋变成了四盘。
没人坐，但那盘一直温着。
某天清晨，门铃轻响。
一个瘦小的女孩站在门口，穿着洗得发白的裙子，眼神清澈而警惕。
“你找谁？”小满问。
女孩抬头，声音很轻：“我来找……记得我哭过的人。”
小满愣住。
她放下锅铲，慢慢蹲下，与女孩平视。
“你饿了吗？”
女孩点点头。
小满牵起她的手，带她进门，端上那盘一直温着的煎蛋。
阳光洒进来，落在空碗旁的一张纸上，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字，笔迹稚嫩却坚定：
>**“我会好好长大。
>不靠忘记疼，
>而是学会带着它走。”**
而在海底最深处，那块数据核心最后一次更新：
>**“呼吸仍在继续。
>哭声已成为歌。
>人类，终于学会了爱自己??
>包括所有的破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