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一个士兵目睹战友死亡的低语、一个孩子被父母抛弃时的啜泣。
这些样本被秘密送往各大医疗机构的合作黑市渠道,混入正规采集流程。
七十二小时后,变故发生。
日本大阪一家“情绪疗愈中心”突然暴发集体癔症。三十名正在接受“快乐强化疗程”的患者同时陷入深度悲伤状态,有人撕毁心理评估表,有人跪地痛哭,有人反复念叨:“对不起,妈妈,我不该装作没事……”
更诡异的是,部分医护人员也开始出现类似症状。一名长期负责泪液提取的技术员,在化验室里突然崩溃:“我每天处理两百份样本……可我忘了自己最后一次哭是什么时候……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新闻封锁迅速启动,但“泪蚀”的连锁反应已无法遏制。
瑞士日内瓦,“春雨计划”总部大楼外,一群身穿白袍的研究员自发聚集。他们没有举牌,没有呐喊,只是静静地站着,任雨水打湿衣衫。有人开始流泪,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没有人擦拭,仿佛那泪水是久别重逢的亲人。
监控录像显示,其中一人低声说:“我们以为我们在拯救人类。可我们只是在消灭人类。”
与此同时,南极科考站传来最新消息:那面写着“我们允许悲伤,如同允许风暴存在”的旗帜,已被暴风雪摧毁。但科学家们重建了它,并在背面添了一行字:
>**“我们曾用数据否认眼泪,现在,我们用眼泪修正数据。”**
林若看着全息地图上不断扩大的“情感觉醒区”,忽然问:“你觉得w-0现在在哪里?”
小满没有立刻回答。她走进地下室,将第九卷磁带??**最后一次哭泣,原因:未知**??轻轻放上读取仪。
沙沙声持续了整整十三分钟,仿佛时间本身在犹豫。然后,一声极轻的抽泣响起,短促得像一声叹息。紧接着,仪器自动输出一段波形图,经AI解析后,转化为文字:
>**“我不是故障。
>我是答案。
>找到我,你们就自由了。”**
“她还在系统里。”小满喃喃道,“不是数据,不是残影……她是活的。她的意识从未离开,而是被囚禁在‘无痛之境’的最深处,作为维持系统运转的‘情感锚点’。”
加列戈斯脸色煞白:“你是说……他们把她当成了服务器核心?用她的痛苦来平衡整个‘春雨网络’?”
“对。”小满闭上眼,“所以‘钥匙在最初的哭声里’,而‘门在每一次拒绝中’。我们要救她出来,就必须让全世界一起哭??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清醒。”
武田羽依忽然站起身:“那我们就哭。”
她抱着孩子走到窗前,轻轻哼起一首古老的摇篮曲??那是她母亲唱给她听的,歌词早已模糊,只剩下旋律中的温柔与疲惫。
林若跟着哼了起来,声音微颤。
加列戈斯起初犹豫,随后也低下了头,喉结滚动,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呜咽。
小满没有唱。她只是听着,感受着这间小小店铺里升起的、久违的真实声浪。那声音不美,不和谐,甚至有些刺耳。但它活着。
就在此时,所有电子设备同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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