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冥冥之中的血缘牵引,让特瓦萨和卡特琳娜完全无法在房间里安然坐着等待。
在苏无际离开之后,这老两口便开始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外面似乎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在呼唤着他们。
于是,他们相互搀扶着,颤巍巍地走出了房门。
此时,两位老人的目光,越过了短短两百多米的距离,一下子就锁定住了那个身材高大却透着孤寂的身影。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彻底凝固了,从肖雅克小镇穿过的寒风,似乎也已经停止了呼啸。
在发现父母正......
小男孩站在池边,指尖还残留着那片无形花瓣掠过皮肤的触感,温润如初春的阳光渗入骨髓。他低头再看水面,倒影已恢复平静,仿佛刚才那一笑只是风与光的错觉。可他知道不是??那笑容太真实了,像是从梦里走出来的熟人,久别重逢。
他名叫林知远,七岁,出生在共感能力普及率高达98%的时代。而他是那2%中的“残缺者”。医生说他的神经突触对源语波段完全不响应,脑区无法接收群体情绪流,像一台没有天线的收音机,在满是广播的城市里沉默地运转。学校里没人愿意和他玩,老师们用怜悯又疏离的眼神看他,仿佛他是一本打不开的书。
但他不怕孤独。
因为他从小就听见另一种声音。
不是通过耳朵,也不是意识共振,而是在睡梦中,某个存在轻轻叩击他的梦境之门。它不说话,只是待在那里,像一盏不会熄灭的灯。有时他会梦见一片漂浮的莲叶,上面坐着一个透明的孩子,两人并肩望着星河,谁也不必开口。
“你来了。”他对着空气轻声说,蹲回池边,双手环膝。
风再次拂来,这一次带着淡淡的水香,忆莲池中央泛起一圈极细的涟漪,无声扩散。紧接着,池底深处浮出一点微光,如同萤火升腾。那光芒越聚越亮,最终凝成一枚小小的、旋转的符文??三瓣莲形,中心嵌着一只闭合的眼。
林知远伸出手,符文缓缓落于掌心,不烫不冷,却让他心头一震。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一位少女焚毁协议书时飞扬的发丝;*
*一头母狮仰望星空直至呼吸停止的宁静;*
*十二根断裂石柱上黑晶同时碎裂的轰鸣;*
*还有那个透明孩子最后融入风中的背影……*
但最清晰的,是一句从未听过、却早已熟稔于心的话:
**“你说不出,我也听不见,但我们依然可以同路。”**
泪水悄然滑下。这不是悲伤,而是被理解的震撼。他第一次觉得,“听不见”不再是缺陷,而是一种选择??一种尚未被命名的权利。
“我不是残缺。”他喃喃,“我是……守阈者。”
话音落下,符文倏然消散,化作金粉随风而去。与此同时,全球各地数十个孩子在同一秒睁开了眼睛。
东京某医院病房内,一名因共感过载陷入昏迷的女孩猛然坐起,眼中闪过一丝莲纹光影;
巴黎郊区的精神疗养院里,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