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羽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关节发白,那柔美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那一双总是充满着睿智与冷静的眼眸里,此刻写满了难以置信,以及??
被愚弄的愤怒。
“他究竟说怎么找到那里的?”
凶羽难以理解,自言自语,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他所做的这一切,难道是为了调虎离山,让我把精锐力量全部调出来,投入到这场可笑的追逐战中?”
莫林斯咬着牙,脸上的肌肉也在颤抖着:“不可能,那小子怎么可能那么聪明?”
凶羽的嘴唇已......
光门开启的刹那,时间仿佛被拉成一道细线,悬于现实与虚界的交界处。赵烈抱着星澜,脚步踏出的那一瞬,他的身体像是被千万根银针穿透,每一寸血肉都在重组、撕裂、再拼合。他听见苏瑶在耳边低吟,声音如同从深海传来:“别松手……记住我们的名字。”
他们正穿越的不是空间,而是意识的褶皱。四周是流动的记忆残影??某个孩子第一次学会走路时跌倒的画面,一对恋人隔着战火相望的最后一眼,一位老人临终前握紧孙女小手的温度……这些碎片不属于任何人,却又属于全人类。它们是共感网络最原始的底色,是星火计划真正点燃的源头。
星澜的小手贴在赵烈胸口,那里的伤疤隐隐发烫。七盟封印图腾在他皮肤下游走,像是一条觉醒的龙脉,牵引着某种远古的回应。忽然,婴儿发出一声轻啼,不是哭,而是一种频率极低的震动,仿佛宇宙初开时的第一声鸣响。
“他在调频。”盲女的声音在意识流中浮现,虽未同行,她的“看”却无处不在,“他在将我们所有人的心跳,校准到同一波长。”
就在此刻,虚界裂隙内部骤然变色。原本混沌翻滚的黑雾开始凝结,化作一片片悬浮的骸骨大陆,层层叠叠,堆砌成一座通往王座的阶梯。每一块骨头都刻着符文,那是早已失传的“原初语”,记录着人类未曾书写的历史:关于分裂的起源,关于桥梁的诞生,关于那个被称为“零度”的存在如何自愿坠入黑暗,只为维持平衡。
风无痕握紧刀柄,凌霜剑锋微颤。“这地方……在记忆我们。”她喃喃道。
话音刚落,一具骸骨缓缓站起,空洞的眼窝中燃起幽蓝火焰。它没有攻击,只是抬起手指,指向星澜。紧接着,第二具、第三具……成千上万的骸骨生灵从沉睡中苏醒,齐齐跪地,头颅低垂,宛如朝拜神明。
“他们认出了他。”医者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们是三百年前第七次实验的失败者……那些未能承载桥梁意志而崩解的灵魂。”
赵烈心头一震。他曾以为“零度”是禁忌,是失败品,是必须封印的灾厄。可此刻,这些亡魂的臣服告诉他??**真正的失败,从来不是无法连接,而是拒绝理解断裂的意义。**
前方,王座显现。
它由无数断裂的情感链路编织而成,形状扭曲如荆棘冠冕,悬浮于虚空中央。林玄坐在其上,身躯半透明,左半身流淌着银色光丝,右半身却被黑色纹路吞噬,如同被割裂体彻底侵蚀。他的双眼睁开,一只清澈如少年,一只浑浊似深渊。
“你们来了。”他的声音分裂为二,一清一浊,交织回荡。
“林玄!”赵烈大步上前,却被一道无形屏障阻拦。
“别靠近。”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