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影站在通道口,身形完全显现在了大厅的黄色灯光下。
他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灰色衣物??和这里矿工们的服装非常相似,只是身上很干净,并不像其他矿工那样落满了粉尘。
如果不是由于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的话,这个男人看起来真的是平平无奇。
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外表起码得六十五岁往上。
他长得是一副典型拉美人的样子,皮肤偏黑,身材并不显得多么魁梧,中等个头,正常匀称。
但仔细观察一番之后,便能看出来......
朝阳的光辉洒落在符文圣院残破的塔尖上,碎石与尘埃在光柱中缓缓飘浮,宛如时间凝滞后的余烬。地底深处的轰鸣仍未完全平息,裂缝如蛛网般蔓延至山体四周,整座山脉都在微微震颤。赵烈跪坐在废墟边缘,肩头染血,呼吸沉重,手中“破魇之钥”已然黯淡无光,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灵性。
风无痕靠在一旁断裂的石柱边,嘴角溢血,手中长剑断成两截,却仍死死握在掌心。“妈的……差点就成了祭品。”他喘着粗气,抬手抹去唇角鲜血,眼神却依旧锐利,“不过你说,老院长真是活了千年?还是说……他早就死了,只剩下一缕执念在操控这一切?”
幽影蹲在凌霜身旁,指尖轻点她手腕脉门,眉头紧锁。“她的神识受损严重,血液流失过多,若不及时治疗,恐怕会陷入永久沉眠。”她声音冷冽,却掩不住一丝颤抖,“她不该献祭自己。”
赵烈缓缓抬头,望着凌霜苍白的脸,喉结滚动了一下,终是没说出一句话。他知道,那一刀若是再偏半寸,凌霜便已香消玉殒。而她之所以敢割腕献血,并非为了成全老院长的疯狂仪式,而是想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唤醒他内心最后一丝犹豫??若连最亲近的人都愿意赴死,那这场战斗的意义,是否真的值得用毁灭来换取?
“她是在逼我回头。”赵烈低声喃喃,“可我不能回头……一旦停下,黑暗就会重新吞噬一切。”
“所以你就打算一个人扛下所有?”幽影猛然起身,目光如刃,“你以为你是赵玄转世?你以为你真是天命所归?赵烈,你只是个会痛、会累、会倒下的普通人!你没有资格决定谁该牺牲!”
赵烈沉默良久,终于抬起头,眼中金芒微闪:“我没有资格……所以我才更要走下去。因为只有我,能听见始祖符文的低语;只有我,继承了赵玄的记忆与意志;也只有我,亲眼见过苏瑶在雪地里递来的那碗热汤。”他顿了顿,声音沙哑,“那一碗汤,暖了我十年。而现在,轮到我去守护那些曾为我点亮光芒的人。”
风无痕冷笑一声:“说得真感人。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黑暗循环’真是维持世界平衡的关键?万一我们拼命阻止的,其实是自然法则本身?”
“那就让我成为打破法则的人。”赵烈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祭坛残骸,从瓦砾中拾起那枚紫黑色晶片??它已不再震动,仿佛被某种力量封印。他将其贴于胸口,闭目感应片刻,忽然瞳孔一缩。
“不对……这不是真正的碎片。”
“什么?”三人齐声惊问。
赵烈睁开眼,神色凝重:“这是一具‘伪核’,由黑暗能量模拟而成的替代品。真正的第一块始祖符文碎片……早在很久以前就被转移了。老院长不过是设局引我前来,借我的血脉之力激活阵法,哪怕我只是触碰它,也会引发共鸣,加速‘终焉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