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点点星光，随风飘散。
白牧歌怔在原地，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这是……过去的记忆？”他喃喃自语。
“不。”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这是你曾经做出的选择所带来的结果。”
白牧歌猛然回头，看到赫尔墨斯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目光平静却带着一丝怜悯。
“这是一切因果的源头。”赫尔墨斯缓缓说道，“你曾选择独自前往敌营谈判，而不是与凌霜并肩作战。这一决定，导致了她的死亡。”
“不可能……”白牧歌咬紧牙关，“那次谈判是为了避免战争！”
“可最终，战争还是爆发了。”赫尔墨斯淡淡道，“而你的犹豫，让她失去了活下去的机会。”
白牧歌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他保持清醒。
“所以……这就是我的代价吗？”他低声问道。
“这只是其中之一。”赫尔墨斯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而你现在必须面对它。”
话音刚落，四周的景象再次变幻。
这一次，他回到了苏瑶被守序者囚禁的那一刻。
当时的他为了保存实力，选择了暂时撤退，而非强行救人。但就在那一夜，苏瑶被转移到了更深层的禁地，从此音讯全无。
“如果当时我拼尽全力把她救出来……”白牧歌喃喃道。
“那么你可能会死。”赫尔墨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但你也会保住她。”
白牧歌沉默了。
他终于明白，所谓的“因果之境”，并非只是回顾过往，而是要让他们直面自己曾经的软弱、犹豫与错误。
“你想让我后悔吗？”他抬头看向赫尔墨斯。
“不。”赫尔墨斯摇头，“我想让你学会承担责任。”
“责任？”白牧歌冷笑一声，“我已经承担得够多了。”
“还不够。”赫尔墨斯目光锐利，“真正的强者，不是没有犯错的人，而是敢于面对错误，并从中成长的人。”
白牧歌怔住了。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在逃避某些事情??那些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带来的痛苦与牺牲。他总是在向前奔跑，却从未真正停下来审视过去。
现在，他必须停下。
“好。”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那就让我看清一切。”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整个空间剧烈震动，四周的幻象迅速坍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纯白的虚空。
在那里，四人的身影重新汇聚在一起。
“你们都经历了什么？”白牧歌看向同伴们。
“我看到了姐姐临终前的样子。”凌霜声音低沉，“那时我本可以救她，但我却选择了逃走。”
“我……回到了母亲被杀的那一晚。”苏瑶闭上眼，声音哽咽，“我一直以为那是无法改变的命运，但现在我才明白，其实我可以选择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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