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比完颜宗翰更加冷静,也更加清楚地看到了眼前的危机。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银州一丢,他们就从猎人变成了猎物。
原本完美的伏击计划,彻底成了一个笑话。
他们十万大军,被夹在了咸州与银州之间,进退维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动。
大帐内,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银术可森然开口道:
“事已至此,必须当机立断。”
“围点打援之计,依然可行。”
“但在此之前,必须先拔掉其中一根钉子。”
众将纷纷点头,如今之计,唯有集中兵力,先攻下一城,才能打破僵局。
完颜宗翰眼中凶光一闪。
“银州刚刚易主,梁山大部队必然已经进驻,兵力雄厚,不易强攻。”
“反观咸州,城中守军并不多,武植本人亦在城中。”
“擒贼先擒王。”
“我觉得猛攻咸州。”
“只要拿下咸州,银州就成了一座孤城,到时候只能任由我们拿捏。”
众将领纷纷点头称赞。
……
“呜——”
苍凉的号角声响彻云霄。
十万金军开始猛攻咸州城。
“放箭!”
城楼上,武植一声令下。
箭如飞蝗,遮天蔽日,瞬间在冲锋的金军阵中,撕开无数血口。
惨叫声、哀嚎声、兵刃碰撞声、战鼓轰鸣声,交织成一曲惨烈的死亡交响。
滚木、擂石、滚烫的金汁,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城下鲜活的生命。
一个金兵刚刚爬上云梯,便被一勺金汁从头顶浇下,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化作一具焦炭滚落下去。
另一个金兵刚刚登上城头,便被数杆长枪捅穿了身体,高高挑起,又重重摔下城墙。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黄昏。
咸州城墙下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
城墙的砖石,被鲜血浸染成了暗红色。
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梁山军虽然守住了城池,但也伤亡数千人。
夕阳西下,完颜宗翰才不甘地鸣金收兵。
……
银州城内。
萧赤伶站在城头,望着咸州方向冲天的火光,心急如焚。
“不行,我必须带兵去救夫君!”她转身便要下令。
“将军,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