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一面粉墙之下,向店家借来笔墨。
饱蘸浓墨,便在墙上龙飞凤舞地题起诗来。
周围的酒客纷纷喝彩叫好。
那汉子见此情景,眼中精光一闪而没。
他压低声音说道:
“公明哥哥你满腹经纶,文采斐然,远胜那酸腐书生百倍。”
“心中既有如此多的苦闷与不平,何不也效仿此人,在这墙上留诗一首,以抒胸中块垒?”
这提议,瞬间点燃了宋江心中早已压抑不住的熊熊烈火。
是啊!
说出来又如何?
皇帝听不见,大臣听不进。
不如写下来。
让这天下人都看看,我宋江的志向。
“好!”
宋江大喝一声,猛地站起身来。
因为起得太猛,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得那汉子及时扶住。
他推开汉子,大步流星地走到墙边。
那题完诗的书生见他满身酒气,面带煞气,吓得赶忙让到一旁。
宋江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狼毫大笔。
“店家,拿最好的墨来!”
他吼道。
很快,新研的墨被端了上来。
宋江将毛笔在砚台里重重一顿,蘸满了浓墨。
他抬起头,双眼赤红,死死盯着眼前的白墙。
那面墙,仿佛变成了赵佶的龙椅,变成了童贯那张阴柔的脸,变成了所有轻视他、羞辱他的人。
一股滔天的怨气与豪情,直冲天灵盖!
他不再犹豫,挥动手臂。
手腕一抖,笔走龙蛇。
每一笔,都带着他半生的压抑与满腔的不甘。
只见墙上墨迹淋漓,很快便出现了一首七言绝句:
心在山东身在吴,
飘蓬江海谩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
敢笑黄巢不丈夫!
写罢最后一个“夫”字,最后一捺,被他用尽全力,狠狠地甩了出去。
一道墨点,如同利箭,飞溅在墙上。
“哐当!”
宋江将毛笔狠狠一掷,毛笔在地上弹了两下,滚到一旁。
“哈哈……哈哈哈哈!”
他仰起头,放声大笑。
笑声癫狂、凄凉。
满座酒客,尽皆失声。
所有人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