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地位的降将,其价值远非阵前斩杀几个敌将可比。
可问题是……
“想法是好。”武植摇了摇头,“但你看她白日里的样子,宁死不屈,刚烈无比。”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劝降?”
萧云戟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寨主若信得过我,便由小女子去事实如何?”
武植点了点头道:
“那就有劳萧姑娘了。”
……
霸州府衙,一间被临时用作囚室的厢房内。
烛火摇曳。
萧赤伶端坐在桌前,脊背挺得笔直,宛如一杆即将出鞘的利剑。
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但,她一口未动。
求死之心,已然决绝。
“吱呀——”
房门被推开。
萧赤伶头也不抬,只当是来送饭的狱卒,声音冷得像冰。
“拿走,我不会吃的。”
然而,走进来的脚步声很轻,带着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
来人并未理会她的冷漠,径直走到她对面坐下。
萧赤伶这才皱眉抬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丽脱俗,却又英气勃勃的脸庞。
“你是谁?”她警惕地问道。
来人正是萧云戟。
她看了一眼桌上未动的饭菜,淡淡开口:
“我叫萧云戟。”
“我的父亲,是萧烈。”
萧烈?
那个曾经镇守大宋北疆,让无数辽国将领头疼的“飞骑将军”!
他的威名,在大辽军中,可谓是如雷贯耳。
萧赤伶脸上的冰冷瞬间被震惊所取代。
她死死盯着萧云戟,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萧云戟仿佛没有看到她的惊愕,继续说道:
“你忠于大辽。”
“我萧家也曾世世代代,忠于大宋。”
“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
这番话,让萧赤伶的心神剧震。
俘虏与看守之间,竟能有这样的开场白?
她本能地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找不到话来反驳。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片刻后,萧云戟再次开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