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作用?”
朱武正色道:
“威慑南方的方腊!”
“如今方腊拥兵数十万,早已成心腹大患。朝廷之所以还能勉强压制,靠的便是这几十万禁军的名头。”
“若我等此刻灭了童贯这十万兵马,朝廷在南方的威慑力将荡然无存,方腊必会趁机席卷江南,坐地称王。”
“到那时,我梁山便会陷入北有强辽,南有方腊,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
朱武一席话,如同拨云见日,让在场所有头脑发热的头领都冷静了下来。
他们只想着眼前的痛快,却没看到更深远的利害关系。
武植抚掌赞道:
“军师与将军所言,正合我意!”
“我们的敌人是辽国,是朝中那些祸国殃民的奸臣,而不是这些被童贯的禁军士卒。”
说罢,武植转向那早已魂不附体的使者,朗声道:
“你回去告诉童贯。”
“他的‘好意’,我梁山心领了。”
“让他尽管撤军,我梁山绝不为难。只是下一次,希望他不要再站错了队!”
那使者如蒙大赦,连连叩谢,狼狈而去。
童贯听了使者的话,大喜过望之下。
当日便下令拔营起寨,十万禁军浩浩荡荡向着汴京的方向撤去。
……
汴京城。
紫宸殿。
当梁山大破十万辽军的战报,由八百里加急快马传入宫中时,整个朝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的死寂之后,满朝文武,轰然炸开了锅。
“兀颜光都败了?”
“这……这怎么可能!”
以殿前太尉宿元景为首的主战派大臣,激动得满面红光,当即出列奏道:
“陛下!此乃天赐良机啊!”
“辽军新败,士气低落,正是我大宋收复燕云十六州,洗刷百年耻辱的绝佳时机!”
“恳请陛下立刻下旨,嘉奖梁山,并派遣大军,北上进击,一举收复故土!”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太师蔡京便阴着脸站了出来。
“宿太尉此言差矣!”
“辽军乃是外患,而梁山,已成心腹大患!”
“如今他们连破数州,又大败辽军,兵锋之盛,已然动摇国本,若再任其坐大,恐成尾大不掉之势。”
“依老臣之见,非但不能嘉奖,反而应该立刻调集天下兵马,
不惜一切代价,趁其与辽军血战之后元气未复,一举将其剿灭。”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金銮殿上激烈争吵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