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荣将军箭法虽精,武艺虽高,但武植势大,麾下猛将如云。仅凭花荣一人,恐怕独木难支,仍非万全之策。”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
“小可曾闻,河北大名府有一位‘玉麒麟’卢俊义卢员外,此人棍棒天下无双,有万夫不当之勇,号称河北三绝。
若能请动此人出山,与花荣将军联手,则大事可成矣!”
“玉麒麟卢俊义?”
此言一出,宋江、晁盖等人无不精神大振。
卢俊义之名,在江湖上如雷贯耳,乃是真正顶尖的豪杰。
只是,宋江随即面露难色:“卢员外家资巨富,名满河北,平日里与我等也无甚交情,如何能请得动他这尊大佛?”
晁盖也附和道:“是啊,学究。卢员外非比寻常草莽,怕是不易说动。”
吴用闻言,却抚须微微一笑,
“呵呵,此事晁保正与宋押司无需过虑,山人自有妙计。”
宋江亦是面露喜色:“便依学究之计,我等先往青州清风寨,寻花荣贤弟。
而后再前往河北大名府,请卢员外共襄大举,同讨武植那厮,以雪今日之耻。”
一行人计议已定,士气稍振。
却说武植亲率大军,浩浩荡荡返回梁山大寨。
队伍中,不仅有从晁盖庄园缴获的金银布帛,装了数十辆大车,更有数百名垂头丧气的东溪村俘虏,被梁山喽啰们持刀押解着,一个个面如死灰。
梁山众人则是意气风发,经历了连番大战,尤其是昨夜那一场酣畅淋漓的夜袭破庄,更是让士气高涨到了顶点,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早已得到消息的神机军师朱武、铁面孔目裴宣等人,已在寨门口列队相迎。
裴宣一眼就看到队伍中的邓飞。
见邓飞虽然衣衫有些破损,但精神尚可,并无大碍。
霎时间,这位素来以铁面无私、冷静沉稳著称的裴宣,眼眶竟是一红。
当日若非邓飞舍命断后,他裴宣恐怕早已是晁盖、宋江的阶下之囚,甚至性命不保。
这份恩情,重如泰山。
未等武植开口,裴宣已是抢步上前,“噗通”一声,直直跪倒在武植马前。
“寨主大恩!若非寨主与诸位兄弟奋力相救,邓飞兄弟他……他若有何不测,裴宣纵是万死,此生必将寝食难安。”
言罢,重重一个头磕在地上。
武植见状,连忙翻身下马,一个箭步上前将裴宣搀扶起来。
“裴先生快快请起,此事错不在你,皆因我武植思虑不周,小觑了晁盖、宋江那伙贼厮鸟的狠毒与狡猾,这才让他们钻了空子。
险些让裴先生与邓飞兄弟身陷险境,我才是该向众兄弟致歉之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声音陡然拔高,
“不过,经此一役,我等已踏平东溪村,晁盖、宋江那两个反贼亦如丧家之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