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利用她,而她除了点点头,又能怎么样呢?
此刻,庄颜独自站在烈日下,等着半小时一班的公交车,帆布包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宋明宇的第八条信息:\"结束了吗?怎么样?热不热啊?\"
她平复了下心情,悻悻的回了一条:“哎,第二。”
电话骤然响起。宋明宇清亮急切的声音破开燥热的凝滞:\"哈哈!第二还不好?全省诶!我除了小学,就再也没进过前十名了!等我回去给你买礼物,吃大餐!好好的表彰一下你!太厉害了!你可真棒!\"
他的鼓励让她心里舒服了一些,毕竟,从小到大,在得到成绩后被这样夸赞——还是“不值钱”的第二,这对她来说,是第一次。
她心里的不甘并未完全散去,但是嘴角却无意识的挑了起来。原来被真心夸赞时,心脏会比意识更先感受到那股清凉的慰藉。
远处,破旧的公交车卷着尘土驶来。她上了车,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宋明宇还在电话里兴致勃勃地讲着这几天在广州的所见所闻,那声音清澈、透亮,带着一种能驱散阴霾的爽朗。独自一人时,她总是很容易陷入一种坚硬的悲观里,像穿着一身浸透了雨水的沉重衣裳,每一步都得咬紧牙关硬撑。可只要和他在一起,或是仅仅听到他的声音,就仿佛一场酣畅淋漓的及时雨,哗然而下,冲刷干净了她那扇积沉多年、蒙尘纳垢、快要窒息的心窗,让她终于能透一口气,看清外面原来还有如此明亮开阔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