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上,斑斑点点,腥热难闻,好不骇人。
薛姨妈被吓的大叫一声,身子一软,便向地上倒去。
幸好薛宝钗就在身边,下死力抱住她,才让她没有摔倒在地上。
薛宝钗本是个老成持重的,只是这会子哥哥吐血,妈妈瘫软在她身上。
这让她,也不由得惶恐茫然起来。
薛宝钗也急的掉下泪来,还只得强自忍耐,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薛宝钗忙支使婆子们把薛蟠拾上床去,出去请郎中。
而薛姨妈也逐渐好转,能自己站立。
母女两个,坐在薛蟠床前,只是宽解。
而此时,薛蟠却又如泥塑木雕一般,呆呆的不说话,像是丢了魂一般。
这让薛姨妈,越发惶恐起来。
如今她们大房就薛蟠这一棵独苗,况且薛蟠还没成亲,没有留下子嗣。
若薛蟠有个三长两短,只剩她们母女两个,绝对保护不下这诺大的家业。
因而,见薛蟠如此,她们母女两个,如何不惶恐?
母女两个守在病榻之前,垂泪不已。
不多时,请的郎中来了,薛宝钗忙避到了内间。
薛姨妈心里挂念着薛蟠,却并没有回避。
这个郎中,是京城有名的神医。
贾家有爵位传承,可以请御医进府诊治。
薛家只是商人世家,可没有请御医的本事。
不过,他们家不缺银子,请京城知名神医前来诊治,自是不在话下。
却说这神医诊断一番之后,摇头晃脑掉了一通书袋。
薛姨妈烦躁不安,忍不住开口问道:「尊医只说,我儿这病,可有碍无碍?」
神医不由说道:「夫人自然听说过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句话的,薛大爷却也是至性至情之人。」
「如今他得的却是心病,若不得开解,单靠医药,终究无用。」
「如今我开个方子,只需要薛大爷解开心结,渐渐也就好了。」
说罢,神医写了一张方子,取了诊金,扬长而去。
屋里,薛姨妈却又忍不住再次垂下泪来。
为了别人家的事,却害了自己的儿子。
更何况,王夫人那边,也吃了挂落,还未必领自己情的。
自己这真是何苦来哉?
想到此处,薛姨妈越发伤感起来。
这会子,薛宝钗倒是回过神来。
她不由向薛蟠劝道:「哥哥,我知道你的心思,这件事情,原是母亲做的差了。」
「只是正所谓老子无过天无过,难道哥哥还能寻母亲的不是不成?」
「更何况,这件事情,却也不是不能挽回的。环兄弟最是深明大义。」
「只要你如实相告,这件事情,远非你本意想要如此。」
「这等事情,又是论心不论行,环兄弟是懂事理的,断不会怪罪于你。」
「因而,你只需要想好,要如何给环兄弟谢罪便是。」
「你也可以先想好谢礼,想想环兄弟短缺了什麽,取了礼物答谢他便是了。」
却说原本在床上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