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互换的小把戏,无法愚弄「凯撒」,自然无法瞒过贤者。视野全开的阴谋家们,耐心蛰伏着,不敢有一丝异动。
“贤者阁下。”
拉开口询问:“我是否可以向你请教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判断出,苏牧并没有进入荒古时间线。甚准确得知,进去的那个人是死兆暴君?”
“女士。”
贤者淡漠一笑,说:“我理解您作为智慧序列主宰神主的好奇心,但也请您尊重我的个人隐私,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秘密。”
“你这样只会让我感觉到害怕。”拉说。
“但是我许诺的报酬,同样足够丰厚。”贤者说,“这场南域危机,你甚至无需亲自下场,只需要在一旁耐心等待。”
“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位旧深红的陨落,一位新祭司的诞生。还有,一具可供实验的古兽残骸,苏玫小姐的实验,想必已经接近尾声。”
拉提出疑问:“太过周密的安排,是否会引起敌人的怀疑?橘桜雪我并不担心,但那位雷电君王,可不是泛泛之辈。”
“当然,不付出血与泪的代价,如何登上黎明的神位?”贤者回答,“至于那位雷电君王,我为他准备了同样精美的礼物。”
拉好奇地问:“什么样的礼物?”
“女士。您的好奇心,足以媲美任何一只猫。”贤者失笑说,“我曾听闻,古美尼斯帝国的王宫贵胄,对猫喜爱到无以复加。”
“没想到这份文明记忆,被塑造到了您的基因中。”他调侃一句,并给出暗示,“那礼物,是一件包裹着糖衣的……毒药!”
“如果我不出手,那位巫女少宫司凭什么,抹杀一位深红?”拉继续试探。
“女士。”
“这是最后一次解答。”
贤者的口吻露出些许不耐烦,说:“惑乱人心,纂改来因,这正是我从教宗「路弥迩」身上学会的,最有效的愚弄手段。”
教宗?
拉无比惊讶,当即不再追问。
现在轮到苏牧追问。
潘蒂娅进入荒古时间线的这段日子,他也没有闲着,试图从各种大事件中,寻找出柯洛诺斯与拉的踪迹。
包括,紧盯前往阿兹特克大区的师妹,目前来看他们的任务畅通无阻,从开始的与当地人敌对,发展到现在可以一起围着篝火跳舞。
宁宁依旧用那八个字总结: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苏牧扔下手中的卷宗,问:“结社依旧无应答吗?”
“没有。”
宁宁摇头。
“蔷薇姐姐现在在做什么?”苏牧问,“她那么喜欢热闹的一个人,只身困在霍格沃茨古堡,难道不感觉无聊吗?”
“阿雅说,蔷薇姐姐现在每天窝在沙发上打游戏,饭不吃、澡不洗,全然没有一点深红的样子。”宁宁回答着。
结社……到底在干嘛?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个人,能够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存在一个组织能够随时了解自己的想法,只能是「虞」与结社!
苏牧不是没有怀疑过结社,相反这是第一个出现在他心里的目标组织,但奈何……结社最近摆烂的实在太狠。
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解散。
“苏牧!”
宁宁瞪大眼睛,问:“你不会怀疑丹桂姐姐她们,在暗中算计你吧?”
“怎么会呢?”苏牧笑着。
“我觉得会!”
宁宁一脸认真的样子,说:“因为你觉得在夏沫姐姐这件事上,丹桂姐姐她们没有和你说实话,一直圈定你走在她们精确的计算中!”
“虽然你知道,最后的结果,未必就是她们想要的。毕竟牵扯到存律、原初、神主,哪怕是丹桂姐姐也未必还能算准。”
“也知道,无论最后结局如何,死得那个人是谁?都一定是有利于你的结局!所以,你才难过、矛盾,信任并怀疑。”
“你希望她们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但是她们什么都没有做。”
宁宁一番话,说得苏牧陷入沉默。
“你……”
宁宁突然开口,问:“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丹桂姐姐她们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你们中间始终存在信息差。”
她是少数知道「凯撒」存在的人。
“为什么不说呢?”苏牧反问。
宁宁一阵懊悔,说:“是啊,为什么不说呢?你说,如果我早点张嘴,是不是就能避免很多事情?会不会存在一条时间线,死的那个人不是夏沫,而是我呢?”
“或者是两个都活着?”
她似天真般想着。
“嗯?”
苏牧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随后心中好像明白些什么,开口说:“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时间会证明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