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陇右总督顿时滞住,是啊,你让一个弑君之人的徒弟当国公,难道他不会犯下弑君大错吗?
“好了,好了。”
会议陷入僵局,议长赶忙安抚,说:“同朝为官要和光同尘,大家都是为了帝国未来,不要吵得如此激动。消消气,消消气。”
“太舒兄,你身上有伤,身子骨不好,切勿动怒。”
“谢议长关心。”太舒总督说。
“神仙下凡问土地。”
议长看着辞爵表上的五个大字,摇摇头说:“我看这样好了,不如请这位弑神少年来上院,说说看,他为什么不接受护国公的位置。”
“议长大人,这不好吧?”夏哲赶忙阻止。
让苏牧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虽然,他应该早就来了,不知道在哪里旁听。
“没什么不好的。”议长说,“请来。上院是时候流动一些新鲜空气。”
“议长……”
夏哲还想争取,但虹彩的华光已经涌入议会,宏大的神圣气息压在众人心头。
“听说有人想见我。”
“正好,我刚从血夜神国回来,不巧有空,就听听诸位议员的高见。”苏牧原本以为没有自己的事,没想到还得是议长啊。
紧闭的朱红大门缓缓打开,一抹白光金影点燃,远看只有寥寥几笔勾勒的神光在昏暗尽头亮起,对方一步步靠近,那恐怖的一点点压来。
“放肆!”
“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在这里撒野……”孙议员站起身,“卫兵,卫兵,卫……噗——”
一口蓝色鲜血喷出,整个人萎靡地跌坐在议席上。
夏哲连连摇头,为什么非要惹他呢?
“砰!”
议长拍着惊堂木,议员遭到袭击,他就算再不想出面,也得出面。
可是,刚刚站起身,一股恐怖的神威直接压在身上。
“咔嚓——”
骨裂之声响起,议长脸色惨白地跌回座位,那刚才的一瞬他仿佛看见死亡。
“议长大人别生气,各位世家前辈们也消消火。”
“嗡——”
金色的涟漪在议会之上荡开,众人立即脸色惊变,引以为豪的序列权柄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觐见明皇时的可怖。
“这……是第一序列!“5-1:戒律”!”一位议员不可思议地看着,其余人立即反应过来。
第一序列,难道是某种污染物?
“各位。”
“平民苏牧前来上院听诸公赐教。”苏牧没有采用任何华丽的出场,只是踏着祥光一步步,平静走到大厅中央。
“谁先来?”
他看向刚刚那个,嘲笑父亲是通缉犯的议员,一个眼神对方吓得从位置上失魂跌落。
“你也要学你的老师吗?”
太舒总督顶着威压,硬生生站起来,刀疤脸狰狞恐怖,说:“他当年弑君犯上,被天阙逐出帝国,你今天大闹上院,难道也想自绝开云吗?”
他重重咬着“天阙”二字,提醒苏牧不要太过分。
“咳咳。”
夏哲连忙给苏牧使眼色,对这位前辈不要太过分。
苏牧看着那张满是伤伤痕的脸,想着他年轻时一定也是风度翩翩的帅哥吧,可惜毁于战火,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记得,寒琡小师娘说,老师的青梅竹马白月光,就是九族太舒家的人。
“太舒……额,总督。”
这辈分有些乱,从师父这里论,是长一辈。
但要是从夏沫这里论,这位前辈长自己两辈,还是以官职代称比较好。
“晚辈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相反我比任何人都尊敬天阙。只是,我不认为几个狂悖昏庸的蛀虫,有资格代表天阙。”
“就好比这位王姓议员,姑且叫你一声老王吧。老王议员,你们王氏在云梦行省,下搜刮民脂民膏,上偷漏国税。”
苏牧指尖点在半空,王氏家族所有黑料全部浮在半空。
民脂民膏的事衮衮诸公或许不在意,但偷漏国税的事足以触及皇帝的逆鳞。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而根基则是钱粮两项。
“你这是污蔑!”老王议员脸色剧变,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知道的如此详细,比他这位家主知道的还要清晰。
“拿一份不知道从哪里伪造的假账,就想污蔑我王氏几百年的基业?议长大人,各位总督,我要求上院逐出此人!”
“……”
回应他的是死寂,假账往往比真账还难做,更何况是如此详细的账目。
对方必然是已经收集到实证,很有可能王氏家族已经从内部被攻破。
既然对方能收集到王氏罪证,是否也能收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