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衣剑仙素手泡茶,递到苏牧面前,清澈的眼眸满是期待。
“嗯——”
苏牧尝了一口,是上好的龙井!可惜,是雨前,还是陈年旧茶。
他本想实话实说,但看着红衣剑仙期待的眼神,立即知道这茶……
肯定是老师送的!
这家伙又在糊弄人!
“好茶,好茶!”苏牧连忙挤出笑容,不停赞叹说。
“是吧。”
寒琡微微抬起下巴,嘴角压抑着笑意,但那双灵动的眼眸却将主人出卖得干净。
她捧起茶杯也喝上一口,感觉一点都不苦涩,每一口都是甜甜的。
“这还是你老师上次来桃都时送我的,他打不过我,就用这茶买命。听他说,那些亡魂是你从另一个世界带回来的?”
“是。”苏牧点头,“我被高位监察者,也就是北海出海口的那座黑龙屿,带去了另一条走向凋亡的时间线。”
完了!
他觉得寒琡姐姐这辈子大抵是完了,原本以为是一个高冷剑仙,外界也是这么传的,什么杀人不眨眼,红尘不问情。
原来不是不问情啊,是一个红尘之心,已经被怪大叔骗走。
我要是叫一声“师娘”,她会不会开心的冒蒸汽?
“啊~”
“这事啊,前不久晚玉妹妹来时,和我说过,真是奇事一件。那条黑龙趴在海里装岛屿,一装几千年,愣是一动不动,你一去马上显形。”
寒琡情绪收敛,慢慢恢复成为世外高人。
“那晚玉姐姐来时,您请她喝茶了吗,还是单就我一个?”苏牧好奇地问。
“你怎么学得和林黛玉似的?”她说,“当然是都请了,我又不爱喝茶,这点茶叶也不知道喝到什么时候。”
明白了。晚玉姐大概说得也和自己类似。苏牧顿时放心下来,同为结社七星,既然萧晚玉都哄着寒琡,也不差他一个。
“那让我带走?”苏牧打趣一句。
“去去去!你拿走,下次来时,喝什么呢?”寒琡说。
言语有责怪的意思,已经完全将眼前的少年当成自家孩子。
“你老师……还好吗?”她犹犹豫豫,还是问出口来。
“唉——”
苏牧叹了口气,没说话。
“什么意思?要死了?”寒琡似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
苏牧继续沉默,眼神黯淡无光。
“不是?他真要死了?可是上次我们在桃都打架时,他还生龙活虎的。”寒琡瞪大眼睛,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
“老师毕竟上了年纪,王嗣大约也就他这个年岁,大限将至,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或许,一场战斗足以让他泄了神,一蹶不振。”苏牧模棱两可地说。
“这!”
寒琡“唰”一下站起身,连走几步准备离开,但一想到自己的使命,立即停下脚步,语气怨恨,说:“都是他自找的!”
“他要是不弑君,就不会被天阙驱逐,我就不用代替他镇守昆仑圣域,或许还能见最后一面。”
说着说着。
怨恨的语气逐渐变得哀怨,她遥望洞天之外,神情淡漠、不再言语。
苏牧没想到寒琡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果然恨之深则爱之切,她对老师的感情非常不一般,否则不会孤身镇守昆仑山。
“什么时候办丧事?好歹战友一场,我在昆仑烧点钱给他。”寒琡问,语气冷峭。
“不好说。”
苏牧赶紧往回找补,说:“听学院的老教授说,老师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之前都挺过来,就是不知道这一次……”
“唉。”
“但愿不是大限将至。”
寒琡诧异地回过头,想到另一种可能,问:“他是不是……精神错乱、意识失控了?”
“您也见过吗?”苏牧故作惊讶。
“没有,他从不与我说这些,我都是听别人说的,大概在他心里,我永远只是个外人。”寒琡目光黯淡,如幻想破灭。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苏牧赶忙安慰她,“您知道朝鹤神社的前代大宫司吗?”
“知道。”
寒琡点头,说:“一只狐狸精,红色的。我听晚玉说,她死在了妖怪手中,一位叫吕氏的大头领。”
苏牧:“……”
好吧,大宫司的确是红色狐仙。
“是。”
“吕氏是八俣远吕智分裂出的一部分,是朝鹤妖怪们的女皇。不过,前代大宫司的死虽是无法避免,但亦是她的主动,她选择用命为狐仙一族博取一个未来。”
寒琡打断,问:“她盯上你了?”
“不是我,是夏沫。”苏牧说,“夏沫拿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