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显啊!她这样的女孩,又是精神王嗣,应当是极为独立、封闭的女孩,刚刚对你似乎十分依赖。”薇薇安说。
苏牧解释着:“因为我们是师姐弟,大概是我去救过她的命?”
“不不不!”
薇薇安连连摇头,说:“你对情绪的感知并不精准,不是亲人之间的友谊,不是同门的情分,而是一种相知、相识的信任!”
“我倒是有个问题。”苏牧笑着。
“您说!”薇薇安一脸乖巧。
“你应该不只是精神序列的蓝血A级吧?”苏牧问。
薇薇安说:“嘿嘿嘿……当然不是。蓝血A级怎么搞恶作剧呢?又怎么骗过勒孚呢?他每次来我房间,其实都只是做了一场春梦。”
“春梦?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苏牧很惊讶。
他以为薇薇安最初是喜欢勒孚的,只是后来发现他的真面目,才觉得自己瞎了眼。
“其实不是的。”
薇薇安解释说:“我们很早就认识,那时候的勒孚还是孩子,内心充满童贞的正义,是我们心目中最接近亚瑟王的人选。”
“我一直等到他长大,娶妻、生子。谁知再见面时,他已经不复当初的模样,在享乐中堕落,已经失去生育能力。”
苏牧不解,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因为妖精许诺过他,必然会如约满足。我们或高贵、或邪恶,但一定是信守诺言的。此外,也是为了前往统治者家族,寻找下一位骑士王。”薇薇安说。
“原来是这样。”苏牧点点头。
“您呢?”
薇薇安反问:“您对师姐的感情也并不纯粹,在我的感知中有点像……嗯,家人?不,恋人?也不是,好像即使姐姐,也是妈妈,还有极强的占有欲。”
“你害怕她会离开你,但只要她在你身边,其余的倒也无所谓。”
“……”
尽管底裤被妖精一次性扒光,但现在的苏牧已经坦然面对,脸不红、心不痛,简单回复一句:“女士,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对她,爱屋及乌。”
“爱屋及乌?她很像你前女友吗?”薇薇安来了兴趣。
苏牧微微一笑,说:“这不是你能知道的——会死!”
“……”
薇薇安浑身一颤,不敢再问,面前的少年神明杀自己,比踩死一只蚂蚁难不了多少。
女妖精面露尴尬,讪讪一笑。
“说说师姐的情绪吧。”苏牧说。
“她也很复杂,你与她仿佛同病相怜的陌生人,但陌生中夹杂着强烈的熟悉与信任。”薇薇安眉头紧皱,试图解析这种复杂的情绪。
苏牧遥望星空,说:“听不懂,举个例子。”
“就是……”
薇薇安沉吟一会,说:“你们以前的确是陌生人,但在某个重大场合、十分关键的场合,你们擦肩而过,然后突然回头,看向彼此。”
“一面之缘,但纠缠余生。”她十分满意自己的例子。
“这样吗?”
苏牧仔细搜索着记忆,完全没有师姐的戏份。
唯一与之相关的,便是初见「虞」的片段,难道说当时病房里坐着的,是师姐虞诗妃?
我们真的是病友?
显然不可能,时间上对不上。
除此之外,「虞」虽然在医院时一直陪着自己,但其余人都说她根本不存在。
又或者是……苏牧想到另一种可能。
「虞」利用了虞诗妃。
这种相似的熟悉感、爱屋及乌,不仅种在了自己脑海,也种在了虞师姐的脑海,只是她刚刚记起。
“等师姐醒来,大约什么都清楚了。”苏牧并不着急。
宝船一路向西,回到学院。
众人安睡。
……
……
虞诗妃安眠的梦中,时间回到1992,深秋。
『到底发生了什么?』
枯瘦的女孩站在废墟之中,身边温暖的家变作一片焦土,明明刚刚还是热闹的宴会,有吃不完的美味佳肴,此刻只剩伙伴们的尸体。
『醒醒,醒醒。』
小女孩哭泣着跪倒在地,伸手触碰将死的蜜友。
地上的孩童流出黑、蓝混杂的血泪,颤抖地伸出手,眼中满是对尘世的留恋。
“虞,虞,虞诗妃……小心,身后。”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说。
漂亮的金发,逐渐黯淡、枯萎、死亡。
小虞诗妃满脸血泪地回过头,家已经被一群白袍宗教徒占领,温暖的穹顶被金光撕裂,冷冽的风雪呼嚎废墟。
“居然有一个活口,她的血统……”教徒提刀,原本打算一朵做掉,但却突然聆听到主神官的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