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南望着她,沉默三秒,重重点头,答应下来:“好!”
桂妮娅也是德鲁伊信徒,虔诚的德鲁伊信徒。
她的预言术、魔法在先民森林的所有同辈中,都是一等一的出色。
“孩子们,我们走。”赛南走到院里,“桂妮娅,你……”
“煽情的话就不要说,这时候说,有种立Fg的感觉。我不想听到,等这场灾难结束,我们就结婚,这种糟糕话。”
桂妮娅气呼呼的,但是她到底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自己立下Fg。
赛南:“……”
你不让我说,却自己说。
临走前,最后检查了一遍桂妮娅,确认她尚未遭到侵蚀,赛南不再多言,带着孩子们坐上马车离开驿站。
桂妮娅看着马车消失在视野中,心中憋着一口气,突然要喘不过来。
连续敲打几次胸脯,依然无济于事,最后一屁股跌坐在院落的草地上。
大地之上暗红侵蚀拖曳着瑰丽星光,如病毒般缠绕上她的双足。
不。
我不能……我现在还不能死!强烈的求生欲,驱使桂妮娅艰难地爬起身。
灵魂失重的刹那,此岸突然升起黎明的曙光。
她拒绝了空夜的摆渡,留在此岸的黎明下继续使命。
“呼呼——”
桂妮娅终于喘出这口气,仿若溺水之人获得新生,但少女白皙的小腿已经爬满蛛网般的病毒,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
“不能这样,会吓到孩子。”
桂妮娅忍着剧痛,回到驿站,将漂亮的裙摆换成耐磨的牛仔裤,包好脚上、腿上的侵蚀,出门继续寻找孩子。
赛南忍着心中不安,驾着马车驶入特战旅的驻地,将孩子交给尚未离开的族人。
直冲中军大帐,夜梭正站在等高线地形图前。
“森林已经完全异变,请您发兵救救孩子们。”赛南哀求着,“孩子们不懂教义,他们不会遭到侵蚀、污染。”
夜梭回过头,给气喘吁吁的赛南,倒上一杯冰拿铁,神情淡漠地说:“我理解你焦急的心情,但是赛南同学,这不是我们的义务。”
“什么?”赛南一愣。
夜梭解释说:“特战旅也是血肉之躯,只是多了一分火器之利。深入森林优势尽颓,我不会拿我的兵,去填德鲁伊造的天坑。”
“请你理解。”
“另外,部队已经散开。就在你们开会的时候,我已经完成军事部署,两千多人的特战旅分散在各个隘口,作为常规军的督战队。”
“我如果将他们召回,且不说时间问题。单就离开这些精锐,那些常规军一旦触碰先民变成的怪物,立即士气瓦解,冲天放枪然后溃逃。”
夜梭指着地图上,他在森林外围标注的各处防线,说:“抱歉,赛南同学。我的兵力已经用到极限,甚至没有预备队。”
赛南:“……”
他没想到跑出森林,听到的居然是这样的噩耗。但是他又不能将离开的先民召回,这些人一旦进入地脉区域,没准也会立即异变。
“另外。”
夜梭将黄金怀表递给他,说:“你还有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候后,或者先民提前大规模冲关。我的飞机将会立即起航,炸平森林。”
“人,我或许不够,但是武器弹药还是有很多的。其中有不少是战争年代留下的老旧货,正好这一次全部用掉。”
这位序列传承人从头到尾,情绪没有一丝波动,赛南甚至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似乎轰炸森林,杀光先民对他而言,不过挥手之事。
“抱歉。”
夜梭再一次说:“我知道这样的话,你或许很难接受,但是……作为统治者家族的传承人,作为这场战役的最高指挥官,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先是指挥官,然后才是你的朋友。”
赛南:“……”
夜梭的话让他无法反驳,这件事原本就是德鲁伊教捅出的天大娄子,对方已经是被森林连累。
可想而知一旦先民举族消失,国际上会有怎样的舆论。
作为最高指挥官的他,逃不出一个“刽子手”、“屠夫”的蔑称。
“好。”
“我……明白。”赛南点点头,放下杯子,转身离开。
夜梭说:“送客。”
赛南离开中军大帐回到马车上时,一辆辆空置的军用皮卡开到他身边。
车窗放下,一位年长的翼马骑士笑着说:“赛南先生,坐车回去,会快一些。”
“你们这是?”赛南一脸惊讶。
翼马骑士说:“我们是殿下的亲卫队,不属于军队编制。只对殿下个人负责,不对军事负责。所以,可以把‘朋友’放在‘指挥官’前。”
“事出紧急,没有大巴车,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