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见,说:“小儿捐完财物,醒来时,发现昨夜的舞伴居然是——已经嫁到红玫瑰家族,尚未孕育子嗣的玛丽夫人。”
玛丽·辰曦脸色一白。
事情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在心里呐喊,或者说,事情都是存在的,但完全不是老公爵暗示的那个意思!
狮心公爵的话,听在众人耳朵里,变成了:辰曦家族勾结旧党,以教会慈善晚会的名义诓骗狮心家族,然后用玛丽·辰曦套牢李嘉德。
整件事最诡异的地方就在于,已婚未孕的玛丽·辰曦,为什么会出现在教会组织的假面舞会,她不知道一个继血种只能有一个子嗣吗?
她显然是知道的!
按照这个逻辑往下盘,那么玛丽·辰曦出现在教会的假面舞会,就是故意为之,抽到李嘉德也不是真随机,而是教会的可以安排。
这是与旧党的勾结,是对结社赤裸裸的背叛!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在座的各位立即理清这条逻辑链。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愤怒,质问着看向辰曦之主。
辰曦之主倒吸一口凉气:不是!这事怎么还扯上旧党了?
随即心惊不止。
该不会是女儿走上邪路了吧?
辰曦之主脖颈僵硬,不敢转头,唯有视线的余光,偷偷瞄向玛丽·辰曦,看见她那张惊慌、恐惧的妖媚脸蛋。
玛丽·辰曦是旧党的人?
苏牧听着黄金狮心的暗示,身体微微后倾,靠在柔软舒适的椅背上,沉思片刻,认为这不太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她不该如此作死。
这条逻辑也可以反过来想。
是旧党联合黄金狮心,在给玛丽·辰曦下套。这条逻辑有一个前提,玛丽·辰曦私生活相对开放,这无疑是符合的。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黄金狮心跪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顺着这条逻辑链,苏牧立即猜出,狮心公爵十有八九应该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
现在的问题是,黄金狮心隶属于旧党,还是某位列席家族?
苏牧继续欣赏这一出大戏。
电花火石之间,玛丽·辰曦也已经反应过来,她清楚自己肯定不是旧党的人,那么背叛结社的就只能是黄金狮心,或者是李嘉德一人。
可要如何证明?
她无法承认自己是荡妇。
“冤枉啊!”
玛丽·辰曦在诡异的沉默中,突然大喊一声,刚刚站起身,立即扮做娇柔无力的样子,一不小心跌倒在地毯上。
看得苏牧直皱眉,心里生出一股烦躁感。
夏沫也是微微摇头。
“我没有背叛家族,更不可能投靠旧党!”她喊着,已经找到回答,“我只是不甘心!呜呜呜……我根本不喜欢勒孚,但是家族却逼迫我嫁给他。”
“我和李嘉德从小一起长大,我喜欢的始终只有他一个!我们明明是两情相悦,却被勒孚以红玫瑰的强权强行分开!”
“呜呜呜……我不甘心!看到这个自私、变态的男人,心中就止不住恶心!你们知道他在床上都干些什么吗?”
“他简直不是人!不是人!是魔鬼!”
什么!
还有大瓜?在场众人听到这句,全都兴奋起来。
勒孚脸色极其扭曲,青一阵、白一阵,右手直接捏碎扶手。
“啊!——”
玛丽·辰曦尖叫一声,仿佛被吓到一般,娇柔地哭诉着:“暴力狂!”
“女儿啊。”
辰曦之主赶紧配合,同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喊着:“都是父亲的错,是父亲对不起你,当时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意。”
无论戴上什么帽子,都不能被扣上背叛结社、投靠旧党的帽子,这是抄家灭族的罪责!
父女俩抱在一起、哭作一团,明明是他们犯下大错,却仿佛遭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切都是红玫瑰的逼迫。
苏牧大开眼界、备受深感,不由自主地看向夏沫。
夏沫却摇摇头,像是在说:浅了,见识浅了!这才哪到哪?等有机会回开云,本小姐带你去见见真正的宅斗!
也就我总督府小门小户、一脉单传,才没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那些个世家大族哪个不是整天鸡飞狗跳的。
苏牧摸了摸额头不存在的冷汗。
现在的这种规模他就已经心烦,真不知道古代皇帝三宫六院,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真就假装看不见呗?
事情被玛丽·辰曦这么一搅合,立即变成狮心、辰曦两情相悦,统治者红玫瑰强娶美人,被绿纯属活该。
“不对吧。”
看着气到发昏的父亲,莎伦淡漠开口,点出关键:“既然你和李嘉德叔叔两情相悦,为什么狮心之子的儿媳不是辰曦,而是铃鹿?”
“请不要混淆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