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换了行头,以灰袍巫师的形象出现在战场的西方,三两步缩地成寸,举着手中的祝福圣光,进入战场。
“黎明使徒?”
战场之上一众大贵族认出他的存在。
弗雷德最先反应过来,骑着骏马奔驰到不远处,然后跳下马一路小跑,上前弯腰行礼,送上洛汗的敬意。
他太想进步了。
苏牧将圣光照在他的身上,说:“愿黎明祝福你。”
“礼赞吾神!”
弗雷德回应说。
看到这一幕,不少家主懊恼悔恨,都怪自己反应慢,让洛汗王储抢了先。
不过他们还是争前恐后,小跑到使徒身边。
这个时候你去不重要,但是你没去,就很重要!
“凯旋!”
苏牧一声令下,联军还是清扫战场。
十日后,大贵族考试班师回京。
另一场大戏即将在暮光王城上演,伊希尔杜之子维蓝迪尔,即将加冕成新的至高王。
外患已除,内忧出现。
莎伦被她的父亲召回王城,刚一入城,她敏锐地感知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氛围。
没有任何凯旋的欢庆,举国上下一片哀悼,为已故的至高王。
她开始隐隐不安。
“父亲。”
莎伦金甲红袍出现在王下会议的大厅。
“呵。”
维蓝迪尔冷漠地回过头,对这一声“父亲”十分不满。
提醒说:“这里是王下会议的议事大厅!还有,盛甲上殿意欲何为?”
莎伦脸色一白,改口喊着:“陛下!”
并解释说:“儿臣,不,女儿刚刚返回王城,尚未来得及更换铠甲,请陛下恕罪!”
“哦。”
维蓝迪尔不咸不淡,说:“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出去,脱下这身铠甲,换回你的裙摆。林顿那边送来一批新款式,回头有空你自己去选一选。”
果然。
莎伦早已预料到,一旦父亲继位,会立即解除自己的兵权。
维蓝迪尔收回目光,背对女儿,说:“加冕仪式之后就待在寝宫,哪里也不要去。你年纪也不小,是时候找个好人家嫁了。”
“是。”
莎伦低下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下去吧。”
“女儿告退。”
莎伦前脚刚离开。
后脚偏殿走出一位妖娆美妇,端着点心走到书桌边。
檀口微启、莺啼婉转:“陛下,吃点东西,不要伤了身子。”
维蓝迪尔放下文件,面色柔和,轻声细语:“吃不下,你下去休息吧。明天的加冕仪式流程很长,你要养足精神。”
“嗯。”
美妇没有离开,而是抱住她的丈夫,亚尔诺的至高王。
维蓝迪尔问:“岳父那边如何?”
“唉——”
王后哀怨叹息。
“怎么了?”
维蓝迪尔转过身,伸手抚平王后脸上的哀愁,说:“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我说,红玫瑰与辰曦家共荣共损,没什么不能说的。”
“是白玫瑰宫相那边……唉!”
她又是一阵叹息,楚楚可怜:“仗着大权在握,钱袋子都在他们手里,处处刁难父亲。”
王后越说越可怜,柔媚的脸上多出几滴泪珠。
“妾身不明白,都是为王国办事,凭什么谁干的越多,谁受的委屈就越大?父亲他公忠体国,为陛下的王国殚精竭虑。”
“可……”
“呜呜呜……”
王后哭得梨花带雨,小鸟依人般扑进维蓝迪尔怀中。
“没事,没事。”
维蓝迪尔心疼地抱住自己的妻子,说:“放心,王国不会容忍宵小之徒继续猖狂,那些狼子野心的大贵族们蹦跶不了几天!”
未来的至高王一脸凶戾。
苏牧将王宫里的这一幕,清清楚楚看在眼里。
面无表情地转身,举起酒杯,敬正在吃葡萄的蔷薇·葛罗芬戴尔。
“姐姐,你知道这些吗?”
“那肯定是知道的。”
“你倾向于白玫瑰?”
“No!我倾向于你,看你的选择,只是阿雅是个好苗子,但红玫瑰那边……额,你自己看吧,他们有点乱。”
“乱?”
苏牧听得一脸狐疑,能有多乱?
他看着这对夫妻似挺恩爱啊,不管是装得还是真心的,至少表面和谐是有的。
多少世家大族连表面和谐都装不下去。
蔷薇坐起身,好奇地问:“明天的加冕仪式你现身吗?我指的是使徒的小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