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连半天冷笑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忌惮,“就算强如我,在何伯生面前,也打不过他一根手指头!像你这种所谓的大宗师,他随手一拍,就能秒杀十个以上。记住——别让我看到何傲胜活到明天,否则后果你清楚。”
“是是是!这么恐怖……请大人放心!”小伙子连忙点头,语气满是惶恐,“我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离开海城!”
原来,之前抢夺人皇印的何傲胜,根本不是阴煞门的人,而是被这伙神秘势力用谎言蛊惑——他们谎称阴煞门遭遇危机,急需人皇印破解困局,承诺事后给予重谢,单纯的何傲胜信以为真,才贸然出手,最终成了替罪羊。而这伙势力真正的目的,从来都是将人皇印据为己有,利用何傲胜不过是想试探杨庆海的实力,同时混淆视听,让苏家以为这一切都是阴煞门的手笔。
“要不是何傲胜没用,咱们也不用费这么大劲用航班故障拖延时间。”沙哑声音的黑衣人冷哼一声,“要是在机场动手,动静太大,官方的武道执法部肯定会介入;到了北平更不行,那是苏家的地盘,还有武道执法部总部,咱们根本没机会脱身。只有等过了午夜十二点,人皇印的月圆加持消失,武圣大人出手才能万无一失。”
他们算得清清楚楚,今日是十五月圆之夜,人皇印会爆发出最强的灵力,杨庆海虽只是半步武圣,却能凭人皇印的加持与武圣境强者抗衡——这也是苏家家主苏老爷子选择今天让杨庆海带印来海城的原因,老爷子早已算准时机,要在最安全的时刻将苏氏姐弟接回北平,却没料到居然有人打起人皇印的注意。
“只要过了十二点,人皇印的加持一散,杨庆海那点实力根本不够看。”另一人脸上露出阴狠的笑意,“咱们在飞机上动手,先杀了杨庆海和那两个姓苏的,夺下人皇印,再拿到飞机的黑匣子毁掉,制造一场空难事故。到时候谁也查不到是咱们做的,只会以为是阴煞门报复,苏家就算怀疑,也拿不出半点线索。”
他们不知道,此刻飞机的商务舱里,杨庆海正望着窗外的圆月,眉头越皱越紧。他摸出怀里的怀表,表盘上的指针正缓缓朝着十二点靠近。月光透过舷窗洒在他脸上,映出他眼底的警惕——刚才登机前察觉到的那几道视线,还有航班莫名的延误,让他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还在心里盘算着阴煞门可能的偷袭方式,悄悄将人皇印盒子抱在怀里,指尖凝聚起一丝内劲,全身肌肉都进入了戒备状态,却不知自己早已落入了另一张与阴煞门无关的网。
苏清瑶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睁开眼疑惑地问:“杨叔,怎么了?是不是担心阴煞门的人还会来?”
杨庆海摇摇头,语气沉稳:“没什么,只是有点担心路上的情况。你们先休息会儿,到了北平我叫你们。”他没说出口的是,那股若有若无的杀气,正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朝着机舱靠近,而这杀气的源头,与阴煞门没有半分关系。
机舱外,月光皎洁,云层稀薄,谁也看不出这片平静的夜空下,正酝酿着一场与阴煞门无关、却足以致命的危机。指针一点点转动,距离午夜十二点越来越近,人皇印的光芒在盒子里渐渐减弱,而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已悄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只等时机一到,便要掀起一场血腥的杀戮,将人皇印彻底夺走。
几乎在同一时间,沈砚踏出阴煞门禁地时,晨雾尚未散尽,山间的风裹着血腥味与焦糊气,扑面而来。他抬手拂去衣摆上沾染的尘埃,想起阴煞门中那些未被卷入核心争斗的杂役弟子——多是些被胁迫或走投无路的普通人,便转身朝着杂役弟子宿舍的方向走去,打算将他们解散,让这些人各自归家。
可越靠近宿舍区,空气中的焦味便越浓重。待绕过一片竹林,眼前的景象让沈砚脚步一滞:成片的木屋歪斜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