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早在几个时辰前,命牌堂内突然传来清脆却刺耳的碎裂声——这两块命牌毫无征兆地崩裂,碎片溅落在白玉托盘上。当时这名杂役弟子正在打扫,见状心头一紧,认出命牌上刻着的“柳”字印记,知道是柳长老门下弟子之物,不敢耽搁,立马捧着碎片赶来通报。
可他刚到柳长老的庭院门口,就被守在门外的弟子拦下:“柳长老正在休息,闲杂人等不得叨扰,速速退去!”
杂役弟子瞬间犯了难。他深知柳长风喜怒无常、杀人如麻,若是贸然打扰其休息,必定落得抽骨扒筋的下场;可若是知情不报,等长老事后知晓,自己多半也是五马分尸的结局。左右为难之下,他只能捧着命牌在庭院外徘徊,满心期盼柳长老能早些醒来。
这两块命牌的主人,正是被沈砚斩杀的两名斗篷人——阴煞门内门弟子。他们此次下山,本是执行宗门年度考核任务,要用蚀灵雾收割武修精血,供奉给宗门长老。可这两人贪心作祟,竟将大半精血私自炼化,妄图快速提升自身修为。更没人知晓,他们随身携带的一阶乾坤袋,并非内门弟子应有的待遇,而是柳长风的私物。
柳长风早已踏入大宗师境,即宗师大圆满。在武道界,宗师初期、中期、后期统称武道宗师,而巅峰与大圆满,则是公认的大宗师境界,实力远超普通宗师。那只一阶乾坤袋对他而言更是极为珍贵的宝物——内部空间足有一百立方,能容纳海量物资,需二阶炼器师耗费心血打造,即便是一阶大圆满炼器师,也绝无能力铸就,价值早已超过十个亿。
不知过了多久,柳长老卧室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杂役弟子见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上前一步,将命牌碎片高高递过头顶:“柳长老!这两名弟子的命牌在几个时辰前破碎了,想必已经凶多吉少。我见命牌上刻有‘柳’字,便赶紧拿来给您确认,是否是您门下的弟子?”
“混蛋!”柳长风看到破碎的命牌,瞳孔骤缩,怒火瞬间冲顶,当即举起右手,掌风凌厉,显然是打算当场击杀这名杂役弟子,“为何现在才来通报?!”
杂役弟子吓得浑身筛糠,说话都带着哆嗦,甚至有些口吃:“我……我见您在休息,不……不敢叨扰,所以才……才等到现在……”
柳长风盯着他惊恐的模样,举起的右手顿了顿,最终化作不耐烦的摆手:“下去吧!”
杂役弟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庭院,直到退出很远,才感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而柳长风看着他的背影,右手下意识地再次抬起,直到杂役弟子消失在视线,抬起的右手也没落下——方才若那弟子晚走几秒,此刻早已毙命。但他此刻已无心计较这些,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不好!我的乾坤袋!”
说到底,他怒火中烧,并非心疼那两名死去的弟子,而是心疼自己价值连城的一阶乾坤袋。
等四名弟子走后,柳长风仍站在大殿中,眉头拧成疙瘩,喃喃自语:“不可能啊!这煞寻术怎么可能失灵?”
他满心焦灼,转身快步冲进卧室,从床底暗格中取出一本封面泛黄的古籍——正是两千多年前,阴煞门开山祖师的起居录。他飞速翻阅,直到某一页停下,上面的字迹力透纸背,清晰记载:“煞寻术,宗师大能方可催动,华国境内无人可破,即便是师尊鬼谷子在世,亦难撼动分毫。唯破法者,需兼通武道与术法,且修为深不可测,方可逆天破解。”
柳长风合上起居录,指尖仍在微微颤抖。鬼谷子乃是开山祖师的师尊,那可是真正的修仙者,连他都做不到的事,这世上还有谁能办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