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赵援朝,坐着轮椅,被一名警卫员,缓缓地推了出来。
他的出现,像是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有恐惧,有仇恨,有绝望……
赵援朝没有理会那些人的目光。
他的轮椅,缓缓地,来到了黄毛的面前。
他低下头,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现在却抖如筛糠的男人,声音平静地,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记得,你好像跟我说过,你的靠山,是京州市的赵东来?”
黄毛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把头埋得更低了,一个字也不敢说。
“现在,”赵援朝伸出手,指了指旁边,那个瘫在地上的赵东来,“你的靠山,就在这里。”
“你,可以叫他了。”
“你看看,他还能不能,保得住你。”
黄毛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在接受着最残忍的审判。
羞辱!
这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的羞辱!
“怎么?不叫了?”赵援朝的声音,依旧平淡,“那我替你叫。”
他转过头,看向赵东来。
“赵局长,是吧?”
赵东来身体一颤,他看着赵援朝,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赵……赵将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您,饶了我吧……”
“饶了你?”赵援朝笑了,“你弟弟,带着你的人,去扒我老连长的房子,要把我嫂子和我侄女活埋的时候,你想过要饶了她们吗?”
“你利用你手里的权力,偷走我侄孙女的人生,让她十二年寒窗苦读,付诸东流的时候,你想过要饶了她吗?”
“你的手下,用铁锹,从背后砸我脑袋的时候,你想过要饶了我吗?”
赵援朝的每一句反问,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赵东来的心上。
让他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东来,你不用求我。”赵援朝的声音,变得冰冷,“因为,今天审判你的,不是我。”
他转过头,看向了那几辆刚刚驶入训练场的黑色轿车。
车门打开。
梁盼盼扶着自己的母亲韩玉秀,从车上,走了下来。
在她们身后,还跟着那个因为高考被顶替,而显得格外瘦弱和胆怯的女孩,梁念军。
当她们祖孙三代,出现在训练场上时。
所有人的心,都猛地揪了一下。
韩玉秀看着眼前这幅景象,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的,曾经凶神恶煞的男人,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梁盼盼紧紧地扶着她,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梁念军则躲在母亲的身后,不敢去看那些人的脸。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