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坚信自己抓住了蛇的七寸,只要用力捏下去,就能让整条毒蛇动弹不得。
“老师,您放心,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您和陈海别插手,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让他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
季昌明没有看侯亮平,他的眼睛依然死死盯着玻璃后面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察觉到了观察室里的动静,缓缓抬起头,目光精准地投向了单向玻璃。
尽管隔着一层玻璃,季昌明却感觉那道目光穿透了一切阻碍。
那是一道什么样的目光?
冰冷、威严、沉静,还带着……
怜悯?
此时,季昌明心乱如麻,他一直在惦记着赵援朝军长的事情,对于其他的事情,他没有心情去理会。
“好,很好。”
“亮平,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开始吧。”
侯亮平精神大振。
“是!保证完成任务!”
“您放心,老师!天亮之前,我保证让他把心肝脾肺肾都吐出来!”
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审讯室,背影充满了无畏的锐气,一柄出鞘的利剑,义无反顾地刺向那扇紧闭的门。
“亮平,你慢点。”
陈海的声音很沉,“对方的身份,真的一个字都没问出来?”
“问了,不说。”
侯亮平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没事,到了咱们这儿,再硬的骨头也得开口。我倒要看看,他能扛多久。这案子要是办下来,整个汉东都得抖三抖!”
立功的渴望一团火,在侯亮平的胸腔里熊熊燃烧。
他已经能想象到,自己撬开这个神秘人物的嘴,牵扯出一个惊天大案,牵扯出李达康,丁义珍,以及大风厂的事情,然后风风光光地向上面汇报的场面了。
审讯室里,没有他想象中嫌疑人坐立不安、垂头丧气的景象。
那个被称为“大鱼”的男人,正端坐在审讯椅上。
他看起来五十岁上下,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便装,没有褶皱。
他的背挺得一根标枪,双手随意地放在膝上,既没有戴手铐,也没有任何约束装置。
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的桌上,正冒着袅袅的热气。
他没有喝,只是静静地坐着,目光平视前方,在审视着这间屋子,又在透过墙壁,审视着外面的一切。
那不是一个阶下囚该有的眼神。
那是一种久居上位者才有的,掌控一切的平静与威严。
陈海的心猛地一沉。
他扭头看向审讯室外走廊的另一端,那里还站着两个陌生面孔的男人。
他们同样穿着便装,看似随意地靠着墙,但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经过的人。
那不是普通的保镖,那是带着血与火气息的军人,而且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哪里是抓了个贪官?
这分明是请来了一尊大佛!
“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