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将军与丞相,也算是多年来的旧友,二人之间的关系也算融洽。
要不然也不会有想给小辈订婚的举动。
可眼下。
沈翊晚决定远走。
江卧云哪怕即使背叛家族,不愿意接受如此这般安排。
那这两家以后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往来。
骠骑将军府与丞相府哪怕往后不是死敌,也绝对不会再是朋友。
“怕他们两个尴尬?未免有点多情,这些个老狐狸,他们在京城过的日子久了,脸上的那层皮早就已经不知有多厚了。”
有的是在朝堂之上时蒸的面红耳赤,可私下在自己府上却是觥筹交错。
这京城之中,人人都披着面具,别人都并非是自己。
“不管怎样…多谢你曾经与我的助力,也多谢你…愿意成全我心中挚爱。”
“得,我们之间就别讲究这个,倒是你一点都不担心苏喜和燕王两个人独自去…说不定他们并没有去查房,反而去何处偷情。”
“她不会。”
江卧云很是相信苏喜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
柴房。
苏喜看着面前这个刚刚被人打了一顿,如今脸上肿的全是包,根本分不清眼睛鼻子的男人。
“我很早之前就提醒过你,不是你的东西不要肖像,可你自己偏偏不肯,你若是乖乖的,在这京城之中竟有你自己的生意,少来碰瓷,我也懒得…与你争抢,”
苏喜知道他经营酒楼之后,便再没有将目光落在这生意之上。
不是觉得这生意无利可图,而是不想与他有利益相当,到时候又被他暗中重伤。
可即使百般逃脱,终究逃不过他早已注定的死局。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那就不能怪我不给你留活路了,”
“苏喜,这可是天子脚下,是律法严明之地,你要是敢私下动手取我性命,你一定不得好死。”
即使此刻眼前之人,内心之中害怕得不得了。
可他却也并不想向苏喜低下头颅。
苏喜的目光落在沈绥的身上,那眼眸之中根本无半分情感。
甚至似乎好像在看一个垃圾一般。
“我只问你一件事,这件事的背后始作俑者是谁,凭你和他一个小孩子两个人的脑袋,是绝对不会想得出这样的做派的!”
苏喜想要从他的眼眸之中看出半分心虚的模样。
得来的却只是他低下了头。
阴影之下的那张脸上却带着疯狂。
再度抬起头时,那脸上却是笑意盈盈。
他近乎病态的风魔,在看到面前的人时,又忍不住的大声放笑。
“你想知道事情真相?我偏偏不让你知道。”
沈绥猖狂的看着面前的苏喜。
“是不是很生气,生气的话就杀了我,杀了我啊!”
他在赌苏喜的理智,他也知道凭借苏喜,是绝不可能对他做任何事的。
苏喜紧紧握着的拳头早已出卖了自己。
不得不说,苏喜是绝对不会解自己一时心头之恨,便动手杀了眼前之人的手段。
她看着他,“想激怒我?可惜了,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沈绥,你下半生就在牢里过吧,我想…是我唯一能够送给你的嘉奖。”
苏喜说完这话后,便不想再管面前的男人是何反应,反而是率先走了出来。
她喘了好几口气,却仍旧没有散发的掉自己心口处的那份愤恨。
要不是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次他们的算计很容易便让江卧云和陆观棋都折在其中。
“别生气了,事情已经过了,更何况我和他…都没事。”
陆观棋知道苏喜是因为过于担心另外一个人才会如此。
他心里虽有些难受,也有些难以接受,但毕竟这是必须要面对的真相。
苏喜摆了摆手,二人之间便再无交流。
过了许久,苏喜才开口,“不管怎样,若非是我没有及时发觉他们父子二人的野心,也不会将你陷入危机之中,此事,是我的错,我会想尽法子弥补你的。”
苏喜想要弥补陆观棋。
陆观棋看着苏喜,那眼眸之中却带着几分贪念。
但他的心里也十分清楚,苏喜之所以如此看重这件事情的原因,不过是不想再因此而欠他些什么。
他伸出手,原本想要触摸面前之人的额头,但却在即将碰触的前一秒收回了自己的手。
“此事虽然如今已经解决大半,可我必定要向宫中给个交代,如今时候不早,我得先回宫中,等晚些时候回来,我再同你叙旧。”
苏喜点了点头,目送着人离开。
没过一会,江卧云便前来寻找苏喜。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将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双眼睛也带着急迫的害怕。
“真是吓死我了。”
他在这一刻在自己的心里发誓,从此以后绝对不要与苏喜再过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