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棋忘记了自己手上的这个伤口。
但是他本来就没有想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现在还没有到最合适的机会。
他只能暂时否认知府大人对自己身份的猜测。
“知府大人,您的朋友不管如何出身,自然绝不可能是在乡野之中,而我这种人也绝不可能是您的朋友。”
他看着面前的知府大人,又再度强掉。
“可是…”
知府大人还想起京中传过来的画像之中,虽然有些模糊,但是手上的这伤口却是众人都提到的东西。
甚至现在有不少人在寻找那位的时候,都以手上的伤口为最基本的确定身份的信息。
她转念一想,男人说的却也甚是有所道理。
“抱歉,不好意思,或许确实是本官疏忽了,让你平添叨扰。”
面前这人百般拒绝,而他也不好再过追查。
陆观棋看着面前知府大人摸了摸他的头,还是一副觉得不对的样子,心中算计横生。
他可以借助知府大人而重新回到曾经的那个位置之上。
只是如今还有些琐事不曾处理。
还有苏喜。
他…从未见过这般多才多艺的女子。
“知府大人今日前来,寻苏小姐可是要问什么事情吗?”
知府大人看着面前的陆观棋,也极其相信他,便将自己今日所来的目的告知于他。
“原是为了香皂而来,可惜我爱莫能助,这些东西都是当家的自己处置,我们也无法伸手。”
看起来前几日苏喜回来之后便将自己关进房中,一直在研究的便是这香皂的配方。
知府大人自然不曾怪他。
过了午时。
苏喜刚好从外面忙完回来,远远的便瞧见了知府大人和祁央央。
“你怎么在这?”
对于祁央央的出现,苏喜觉得有几分奇怪。
上次她想要的东西明明已经给了她,难不成这么快便用完了?
祁央央有些害羞,便拉了拉知府大人的衣袖,让他先开口。
知府大人朝着苏喜拱了拱手。
“我同小女来此,是有桩生意来同您谈。”
又是送上门来的钱。
苏喜虽然不太喜欢祁央央,但有钱不挣是王八。
她一改刚刚那副冷漠的样子,又殷勤的倒了杯热茶,放在了知府大人的眼前。
“原来是来谈生意的,知府大人难不成也想在我这儿买卖香皂?可若是我不曾记错,国法规定士不得从商。”
一国之主。
自然是怕士农工商互相勾结,所以早早规定,从商者不能从政。
“话确实是如此。”
知府大人也不曾有半分隐瞒,反而是爽快的承认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经商,可却也知道眼前这香皂的销路可以打开。
“本官同苏当家,想谈的是想让苏当家将这香皂拿出来售卖,而我可以给苏当家一个售卖的路子。”
他不能从商,但却不代表不能从这里面捞一些油水。
苏喜看着知府大人的样子便知他的意思是想要赚这份钱,但是却又不敢冒险。
苏喜原本也没指望着能让香皂赚多少钱,但若是真能卖出去,倒也无妨。
“知府大人好意,我自然不好直接推拒,只是毕竟这研制的方子只有我一人所有,可我一个人确实有限,所以…怕是一次不能给知府大人销售太多。”
知府大人倒毫不在意,反正这也不过是他一时兴起想要投资的财路罢了。
“无妨,这物一向吸引人的是其精美程度,而非是其遍地都有,再说若是你所做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与那些普通的皂角无疑,那我自然也不必在这里与你浪费口舌。”
苏喜见他也不着急出货,便彻底答应下来。
果然不出几日,知府大人就给她介绍了几门生意。
虽然都并非是大家夫人出身,但却也好歹都是与知府皆是同僚之辈的府中夫人。
苏喜的名声也算是在这些贵人圈子里面打了出来。
一时之间忙的手忙脚乱。
到最后不得不让沈槐序和陆观棋帮忙。
——
“咣当!”
院内发生了巨响,苏喜连忙推门走了出来,便看见几乎大半盆全都洒在了土地上的皂液。
而始作俑者却是站在身旁的沈槐序。
“对不起。”
他躲避着苏喜的目光,不敢轻易与之相对。
苏喜虽然对其恨之入骨,但却也并非是不讲理之辈。
刚刚那一大盆的皂液,别说才是个几岁孩子的他,就连她,也很难一个人搬得稳稳当当。
“陆观棋,你要是不想干活,别在这里添乱,你让他一个小孩子拿那么大的盆,是故意要叫她把那皂液全都打翻,好,让我继续加班了?”
那双眼睛里带着怒气看着陆观棋。
而后者却躺在一旁的摇椅上安然入睡。
被她突然之间提高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