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谢他吧。”
话音落下,祂不再停留,转身离去,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仿佛融入这片苍茫天地。
雷剑望着那逐渐模糊的背影,开口问道:“你要去哪儿?”
深邃拟鹤并未回头,声音随风飘来:“去找岩王帝君,去找天凤元帅,去找尘王……若他们都不在,那便去奥藏山,寻那些隐世不出的仙人。”
夜兰眉头紧蹙,语气急切:“你满身魔气,一旦现身于他们面前,必遭诛杀!”
“求之不得。”
祂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决绝,随即彻底消失在夜幕深处。
雷剑下意识伸出手,似想挽留,却终究垂下手臂,未曾言语。
君烈缓步走近,低声问道:“就这样放任祂离开,真的好吗?”
雷剑深深吸一口气,目光遥望远方,语气沉稳:“让祂独自冷静一阵吧。帝君和元帅既然亲自出手救下祂,就不会眼睁睁看着祂死在自己人手中。”
君烈轻笑一声,摇头感叹:“不愧是复制出来的你,连这份倔强都一模一样。”
邪云静静地看着雷剑,忽然开口:“你会和他做个了断的,对吗?”
雷剑沉默片刻,眼神逐渐坚定,重重地点了点头:“会的。”
“我一定会。”
就在此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悄然响起。水泽缓步走来,停在雷剑身旁,神色淡然,语调一如既往地清冷:“放一边,另一件,更重要。”
邪云微微一笑,替她翻译道:“先别管深邃拟鹤的事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雷剑转头看向水泽,眉梢微挑:“还有比这更紧迫的事?”
君烈咧嘴一笑,眼中闪过熟悉的狡黠:“当然有啊。”
话音未落,他猛然抬手,一拳直击而出!
雷剑本能地抬臂格挡,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君烈咧着嘴笑道:“欢迎回来,雷剑大哥。”
“下次可不准再这样一声不吭地消失,把我们全蒙在鼓里!”
他收回拳头,语气微沉:“忘记元帅教过我们的话吗?我们天凤轮羽之所以始终是五人同行,正是因为彼此互补——”
“有人擅长谋略,有人精通战斗,有人洞察人心,有人掌控阵法,而你……总是冲在最前。”
“五百年前你就是这样,一个人扛下所有,用牺牲换胜利,威风是威风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
“连一句交代都没有,就这么走了?”
雷剑抬手打断他,淡淡道:“事先说好,我告诉过风暴,是他建议我不告诉你们的。”
“他说你嘴上能藏事,脸上却藏不住。”
“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让你完全不知情。”
君烈一愣,原本想说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憋得满脸通红,只得转移话题:
“那……那邪云和水泽呢?我的表情藏不住,她们总能吧?怎么连她们也被蒙在鼓里?”
雷剑撇撇嘴:“那你去问她们啊。”
君烈立刻将目光投向二人。
邪云耸耸肩,语气轻松却带着一丝认真:“我要是早知道,现在埋在那片异空间里的,就不止他一个了。”
她瞥一眼欲言又止的水泽,抢先说道:“别说话,反正你也得靠我翻译,不如我一起说了。”
“要是告诉小泽这件事,那小泽一定会去阻止雷剑大哥自己一个人去冒险的。”
水泽轻轻点头,眼中掠过一抹担忧,却又迅速隐去。
君烈一时语塞,怔在原地。
合着你们两个早就串通好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被“革命战友”背叛之际,邪云忽然语气一转,冷冷道:
“不过——理解归理解,你一个人擅自冒险这件事……我还是无法原谅。”
水泽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一丝认可的神色。
君烈眸光一闪,瞬间便领会了二人的用意,唇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静静注视着雷剑。
雷剑脸色微变,随即反应极快地抱头蹲下,动作干脆利落。
紧接着,他那三位“好兄弟”立刻围拢上来,毫不客气地对着已做好防护姿态的雷剑拳脚相加,招招看似凌厉,实则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啊——”
雷剑配合地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嘹亮,却掩不住其中的敷衍意味。
实际上,他毫发无伤,甚至还有些想笑。既然三人需要借此发泄情绪,他又何乐而不为?索性由着他们去了。
周围众人怔怔望着这一幕,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是否该上前劝阻。
荧、派蒙与伊牙目光敏锐,早已看出君烈三人并无真怒之意,出手皆有留力,只是不愿插手这场兄弟间的特殊“仪式”,便静观其变。
夜兰眉头微蹙,心中权衡再三,可当她的视线扫过人群中的水泽时,顿时打消介入的念头。
——那位可是她老祖宗一般的存在,这等家事,她哪敢掺和?
久岐忍限立场,身为稻妻之人,深知璃月国事非同小可,即便心有疑虑,也不便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