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钧心里复杂难明,他这一辈子认识了不少人,可到头来真把他当正常人看的,也只有徐青了。
「是朋友,除了四爷,老奴身边恐怕也只有徐兄弟肯把我当成人看待了。」
邵四爷眉头一扬,随口道:「你朋友做的什麽买卖?有空四爷我去照顾照顾他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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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钧跟在邵四爷身边,乾笑道:「他那生意比较冷门,四爷就别管了。」
「这话说的,在临江这地界还有四爷我照顾不了的生意?他不是说他在临江有些名头吗?你要是不讲,等哪天有空,爷自个去打听!」
张钧见坳不过四爷的倔脾气,他只好委婉道:「四爷,那徐兄弟的生意在井下街,这地方四爷应该有所耳闻.,,,井下街?
邵四爷眉头一挑,这地方他何止有所耳闻。
初来津门,他头一次去听书,茶楼说书先生的话还没讲半截,就要插播一道口条,讲那井下街办白事多专业,多贴心,多有面子..
反正谁这辈子入殓出殡,要是没经过井下街的手,那就等同于人生有了一大缺憾,不完整了!
邵四爷原来只当是那说书的在逗趣,拿井下街当包袱往外甩,可在津门呆久后,四爷终于发觉不对味儿了!
这井下街不止各大茶楼广为传唱,就连城门楼子前的布告栏上丶海捕文书旁的空墙上,都有井下街的招贴告示。
这还不算什麽,凡是在津门住久了,你总能看见有拿着糖人丶风车等各种免费小玩意的孩童在街上跑跑跳跳,嘴里还唱着阴间童谣,开口尽是唱的有关井下街丧葬铺子的歌词。
据说那些免费小玩意是茶楼给的,台词是说书先生教的...
邵四爷不明觉厉,他敏锐的嗅到了这里面隐藏的商机。
为了尽快在津门扎稳脚跟,邵四爷有样学样,想着把自个书画斋的名气,也用这种方式传播出去,结果人说书的压根不接,说什麽这是东阳先生立下的规矩,讲人家的本子故事,就得按人的规矩来!
邵四爷为了这事,还亲自找过那位说书圈的传奇人物,郭东阳,郭老先生。
结果人也没同意。
再有城门口的布告栏,那井下街打的丧葬GG,竟然是通过衙门特许?
邵四爷都不明白一白事铺子哪来的那麽大派头!
如今,再次听到井下街三个字,邵四爷难以置信道:「那姓徐的是井下街丧葬行的掌柜?」
张钧点头:「老奴进京前,还在当衙差的时候,徐兄弟就已经在干这行了,如今少说也得有二十年了。」
邵四爷呲牙咧嘴道:「他这生意爷们还真没法照顾!」
「除非等爷们哪天死了,,「呸呸呸!这话可不能乱说,四爷还有得活,要死也是奴才死在爷前边。」
「屁话!爷们要是死在你后边,谁来给爷们送终?」
张钧张了张口,最后灵光一闪,把怀里的会员铁券递给邵四爷,说道:「这铁券给四爷,徐兄弟不是说有这铁券就给包办后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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