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终于抬起了头。
此时徐青也总算看清了老汉样貌。
老汉双目虽然浑浊,但却呈现出一种极具霸道的琥珀色眼瞳,除却眼神,其外貌亦是标准的三庭五眼。
徐青以前只听人说过天生龙相,却从未见过,如今见到眼前老人,他下意识便觉得这就是龙相。
徐青看老人的时候,老人也在观察着身前的青年。
「风姿清举,容貌琼琚,似有绝尘超脱,风仪独特之相,可惜唯独不像个寡薄孤情之人。」
老人点头又摇头,他伸手指向棋盘,问徐青:「你看这盘棋局,像不像而今的天下大势?」
徐青瞧了一眼,点头道:「是有几分相似。」
老人拈起一子,迟迟未落,继续道:「我观郎君也是聪明绝顶之人,依郎君看,这棋局可有绝处逢生的可能?」
徐青超度过精通棋画之人,棋艺自是不差,他笑道:「有,这棋局确有翻盘可能,不过若黑子逢生,白子快要山穷水尽时,也未必没有力挽狂澜的可能。」
「只是可惜这些棋子,如此争斗不休,却是苦了旁人。」
老人似是没听出徐青的话外音,他将手中黑子落下,棋盘上本来一边倒的局势瞬间波云诡谲起来。
「为尊者,当执棋尔!若胜局定,盘中子自然得安。」
徐青看着老人越下越快的棋子,就像是在积蓄某种气势,同时也打压着他的气焰。
当黑子绝地反击,重新占据主导时,徐青冷不丁开口道:「这棋若是由老人家来下,自然不同凡响,可天下大势注定不是眼前棋局,执棋者也非此间老翁。」
老人决定胜局的最后一子停顿在空中,最后默默放回了棋罐。
「罢罢罢,后人自有后人福,且由他去吧!」
老人一下子似乎被抽去了所有精气神,他老态龙锺道:「后生,老朽已无争胜之心,你可否陪老朽走上一走?」
徐青笑道:「老先生学究天人,能与老先生同行,却是晚辈荣幸。」
老人打前面引路,一老一少慢悠悠的走。
期间老人从御敌制胜讲到治国理政,又从帝王之学说到民生民计,所言所及,尽是真知灼见。
老人像是交代遗言,更像是遇到一个看的顺眼的后辈时,起了惜才之心,于是便将毕生所学传授。
徐青也乐得当个听客。
老汉约莫讲了一个时辰,方才停歇。
「后生,老朽年老体衰,说这一个时辰已是口渴难耐,可否有劳你帮老朽打些水来润润口.」
「尊老爱幼是人之美德,老先生不过是想解渴,晚辈又岂会拒绝?」
徐青来到井边,眼前深井没有辘轳,只有一根井绳以及一个汲水桶。
徐青笑呵呵的来到井前,待他将木桶摆满水,正拉着绳子往上提时,此前还平易近人的老汉却忽然目光凌厉霸道起来。
「后生,朕再授你最后一学,此谓人主之患在于信人,信人则制于人!」
冷漠至极的话语响起,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