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年头没有理发师一说,只有给人修发剃须丶清理发垢的头匠,或是刮面师傅。
陈光睿一听这话,立时怒道:「好一个篦头匠,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迫使小儿剃头,当真是目无法纪!」
此时,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陈留儿忽然开口道:「不是篦头匠逼迫我和子安剃头,是我把买糖人的铜板给了篦头匠,让他给我和子安剃的头。」
陈光睿难以置信的看向陈留儿。
这孩子向来聪明伶俐,明白事理,怎麽就会突然想不开,跑去找篦头匠剃了光头呢?
「留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辱,你告诉为父,可是有人教唆于你,让你带看子安前去剃头?」
陈留儿紧闭嘴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眼看陈光睿逼得急了,熊孩子嘴巴一撇,仿佛随时都能哭出声来。
此时,县令夫人带着养娘走上前来,劝道:「孩子守口如瓶,不愿出卖朋友,是为义气,
既然头发已经剃了,就等同覆水难收。老爷便也不要过多苛责。」
「以后留儿丶子安再出门时,我让养娘跟紧些。若是留儿回到本家,我与他娘也说道说道,不让他一个人乱跑,省得叫别有用心的人骗......
业这边,陈光睿正和自家夫人说话的空当,徐青朝着陈留儿勾了勾手,让他来到近前,问道:
「小留儿,你这头发是谁教你剃的?」
眼看陈留儿犹豫不肯说,徐青转而言道:「你只给我一个人说,我指定不告诉外人!」
「真的?」
「那当然,骗你我不是人!」
陈留儿信以为真,当时就伸出小手往下勾了勾,示意徐青蹲在地上,好凑到耳边,只告诉徐青一人听。
当听完陈留儿的话,徐青立时起身对陈光睿说道:「小留儿已经告诉了我实话,叫他去剃头的乃是一个黔州来的癫和尚,这和尚法号心缘,是他说陈留儿与佛门有缘,想要渡他进入佛门,小留儿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便要去剃头!」
「当时小公子陈子安恰巧在场,他听陈留儿说了出家当和尚的好,便也觉得自个生来就是个和尚料,是以跟着陈留儿,拿出买糖人的钱,让东道口的篦头匠给剃了光头!」
徐青语速飞快,当话语落地,整个庭院都陷入寂静。
陈留儿震惊无比的看向徐青,期期艾艾道:「你刚才分明答应我了,不告诉外人....
「你爹娘是外人吗?你养娘和是外人吗?既然都不是,我为什麽不能说?」
徐青双手拢在一块,窝在袖子里,笑呵呵道:「相比之下,那疯言疯语的癫和尚才是外人,他才和你认识多久?一个时辰也没有,你怎就要剃了光头,还不与家中关心你的长辈说出实情呢?」
「我.」
千年树妖在不当人的徐青跟前都要吃,陈留儿一个屁大点的孩子,又如何会是徐青的对手?
小孩子这会儿甚至连委屈都忘了,整个人只觉得脑袋发憎,两眼发黑,话都说不利索。
陈光睿得知真相后,刚想叫衙门里的人去捉拿那癫和尚归案,但他转念一想,眼下天色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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