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拉动机杼,手下的布匹随着她踩动踏板,不断拉伸变长。
「你在哪弄来的织机?」
只有女鬼和织布声的厢房里,忽然响起一道男子说话声。
「啊呀!」
专心织布的绣娘冷不丁被吓得惊呼一声,她回过头,只见徐青正站在她身侧,盯着她看。
「你怎麽走路没声,你要吓死我呀!」
「你已经死了。」
徐青语气幽幽。
绣娘啐了一口,嗔道:「那也不能这样吓人。」
「我可没吓人,顶多只能算是吓鬼。」
徐青转身靠坐在织机上,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织机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你别坐在上面,丝线都被你弄乱了」
绣娘见徐青眼睛微眯,心里发虚,声音便也越来越小。
她软声软气道:「你把我丢在这里就不管了,我左右无事可做,就想着把家里的织机搬来,无聊时就织几匹布.」
「有了布,我还能给你做身衣裳。」
徐青闻听此言,方才想起绣娘家里是开裁缝铺的。
「就你那点丝能织多少布?怕是弄完连缝个亵衣都不够用。」
「等明日得空,我去收些上好蜀丝,买些彩线,供你使用。」
绣娘闻言心中一喜,跟着说道:「除了丝线,还要有量尺丶剪刀丶刮刀丶染料丶大小缝衣针」
「停!」
徐青眼皮直跳,问道:「你家里没这些东西?」
绣娘闻言笑容一滞,就像一朵霜打的花,焉答答的。
「我不在家的几日,家中一应物件,都被人搜刮乾净,就连爹爹生前栽在院里的小树都被人伐了去」
徐青哑口无言。
若他所料不差,侵吞绣娘家中财物的,并非是她的亲族,而是衙门里的公差。
绣娘家中已然无人,她的亲族又死的死,入狱的入狱,也没个继承家财的人选。
那些物件便只能是被衙差侵吞均分,便是她的宅院,也会被充入库房,由牙行转卖。
唯一庆幸的是,老裁缝的织机还在。
徐青无奈摇头。
「这些都是小事,左右不过是些针线剪刀的细碎物,等得空时,再置办一套便是。」
「比起这个,我倒是有件事要说与你听。」
厢房门口,清清月色透过门缝落在屋内。
徐青将焚尸案告破的消息向绣娘道出。
绣娘听罢愣了好一会儿神,随即便忽然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只是当她情绪稍缓,抬起头时,徐青却没在对方脸上看到泪水,有的只是一缕饱含阴煞毒怨的黑气从她双目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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