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安一耸肩膀,反应非常自然,“大姐,你紧张什么?”
他朝屋里探了一眼,“你背着姐夫做什么了?”
舒梦迅速调整好状态,扯了扯嘴角,“沈先生还真爱开玩笑。”
“小悦的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她有什么行李需要我帮忙整理的吗?”
“没有。”
沈聿安斜倚着门框,“到这里就是到自己家了,悦悦哪里还用带行李?”
舒梦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表情始终僵着,却不太好发作。
就想找个借口赶紧下楼,沈聿安一直缠着她聊东聊西的。
楼下。
客厅里只有舒悦和宋砚修两个人。
她不知道沈聿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知道当下这种气氛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她和宋砚修之间是有些误会,但面对木已成舟的事实,有些误会就应该永远被深埋。
“谁的主意?”
几乎要凝结成冰的空气中,男人清冽低沉的嗓音打破沉默。
舒悦回神,“我的。”
“呵,你躲还来不及吧?”
宋砚修全程没有看她一眼,始终把玩手中的佛珠。
“不管是谁的主意,你现在不是都答应让我留下了吗?”
男人转动佛珠的手顿了一瞬,“刚才说过的,不是我答应,这个家是你姐姐做主。”
舒悦感觉心蓦地疼了一下。
她强作镇定的抬起头,笑着看向宋砚修,“那我在这就谢谢姐姐和姐夫了。”
最后两个字她咬的很重。
她知道,这个称呼是宋砚修最不喜欢的。
至于为什么不喜欢,她不知道。
但这一次,宋砚修的反应没有任何异常,只有嘴角漾起的一丝冷笑。
“你的男人保护不了你,就把你塞到我这里来,这样的男人,你告诉我,你喜欢他哪里?”
宋砚修问出这句话后,后知后觉的有点鬼使神差。
舒悦语气淡然,“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好一个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宋砚修‘啪’地一声,将佛珠扔在大理石台面的茶几上。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现在是在国外,你身上惹的这些事,把你放在哪里都是个烫手的山芋。”
“我和你之间,只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至于其他的,没有利益的事我从不会冒险。”
“所以,如果有一天……权衡利弊之下,或许我会第一个牺牲你。”
这样的宋砚修是让舒悦感到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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